可哪怕是盛柏這樣的四年一度的球迷,從初中就聽過梅西的名号,現在他還處于職業巅峰,阿根廷隊打入了決賽,卻沒能奪冠,直到八年後,三十五歲的梅西帶着隊伍在決賽打敗了有着二十四歲主力的上屆冠軍法國隊。
盛柏那天是熬夜看完的比賽,她并非是誰的球迷,但那晚的感動依舊留存于心。
如果知道故事結局,就不要看過程了嗎?
如果知曉未來,就該膽怯退縮放棄嗎?
往小了講,盛柏不會因為知曉這一屆世界杯的結局,就去買阿根廷決賽輸掉的體彩,命運已經如此眷顧了,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作弊。
看完球賽已經深夜了,都喝了點酒,準備打車回家,姜玚按按額頭,搭在盛柏肩上:“我怎麼感覺暈乎乎的。”
“沒喝多少啊,你就醉啦?”盛柏笑道。
“這是醉嗎?我隻是有點頭暈。”姜玚很疑惑。
盛柏擡手摸摸姜玚的臉頰,果然熱乎乎的。
姜玚不服輸:“你沒有一點感覺嗎?”
“就喝了一瓶啤酒啊,我沒什麼感覺的,應該是遺傳我爸的酒量了。”盛柏好笑地撐着他,酒後的姜玚還蠻少見的,臉紅彤彤的,還會撒嬌。
祝老師和鄭老師在前面喊他們倆:“車來了。”
盛柏推推姜玚:“你和叔叔阿姨他們一車回吧。”
姜玚嘟囔着,腳步一動不動。
鄭老師又看了看喝多了話也更多的兩個爸爸,和祝老師說道:“那玚玚就和你們坐一輛車吧,我和那倆酒鬼一起走。”
祝老師無奈地寬慰道:“辛苦你了。”
盛柏沒辦法,帶着姜玚坐上出租車後排,祝老師坐在前排和司機聊着世界杯,她把車窗打開了,深夜的溫度降了下來,涼爽得不需要開空調,室外的自然風吹進車内就足夠舒服。
姜玚呼了一口氣,頭抵在車窗上,冰冰涼涼的玻璃讓他頭腦緩緩恢複清醒。
他剛才都幹了什麼啊!
姜玚從來都不是愛跟人勾肩搭背的類型,哪怕是和盛柏,一直也保持一定的身體距離,怎麼今天酒精上頭靠在了她肩上。
還有盛柏,為什麼那麼自然的上手摸臉?雖然小時候他好像也被捏過臉,但現在已經長大了,情況不一樣了啊。
怎麼隻有他一個人慌得不行,盛柏還開心地和祝老師聊天,讨論着剛結束的球賽。
這種心情到底怎麼回事啊?
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不是吧,不會吧,完蛋了。
心跳個不停,臉上的溫度一直降不下來,姜玚沒法說服自己,這純粹是酒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