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荷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雙手朝她伸過來。
“啪”
林荷月下意識地打過去,就看到裴讓委屈受傷的眼神。
她瞌睡徹底醒了,尴尬地笑了笑,有心虛的看了一眼裴讓的手,骨節明顯,白嫩修長,隻是一些微紅。
罪過,罪過,她不是故意的。
裴讓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林荷月防備之心這麼嚴重,他才剛伸手就被打了,他摸了摸有點疼的手,冷淡地說道,“醒了,那就自己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荷月歉意地看着裴讓,想着人家好心抱你,你到好,直接一巴掌拍過去,她也些難受和自責。
“沒事兒,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裴讓看着情緒低落的林荷月,心頭一陣難受,他掩飾複雜的眼神,他摸了她的腦袋,柔聲安慰道。
林荷月腦袋感受到溫暖,讓她不自覺的輕輕的蹭回去。
裴讓感受到林荷月的動作,眼眸溫柔地垂下,寵溺一笑,手指間觸摸着柔潤的發絲,讓他内心波濤洶湧般起伏不定,恍惚,有觸電般的感覺讓他戀戀不舍的收回來。
“走了,回家了,”
林荷月站在車前,沒有注意到裴讓的表情,她看了周圍發現隻有他們兩個人了,就知道她睡了應該挺久的。她欲言又止的跟在裴讓身後。
“對了,瑤瑤的東西還在家裡,我得回去一趟。”
剛一進門,林荷月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對裴讓說,到時候等她回去,她不會來裴讓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當街攔她,而且,她現在是在是沒有心思和其他人相處。
裴讓好像看出來林荷月的小心思,打破了她的想法。
“我同你哥商量了,他也同意了你侄女,也就是瑤瑤的說法”
“他也告訴了我,說你的花店你去不去都沒影響,若是實在是來不及的話,就花錢在雇一人,”
林荷月聽到這話,什麼叫花錢在雇一人就好,這是什麼意思?就吵裴讓怒吼道
“你說的好聽,再雇一人不要錢啊,那我幹嘛,每天都一個人待在這裡?”
“怎麼?你想要非法監禁啊!!!”
裴讓知道林荷月的狀态不對,于是小心的解釋道,
“不是要你出錢,我出”
“你每天跟着我就行了,你當我助理,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待着這裡?”
“裴讓!!!”
“是你有病嗎?我這麼大人了,需要你每天看着嗎?”
林荷月退了幾步,平息片刻,怒極而笑輕飄飄地“怎麼?你怕我去自殺呀?”
林荷月一聽助理就想明白了,她每天要寸步不離的跟着裴讓,她就知道昨晚上的事情他都聽到了,他也知道了她所有不堪一面。難怪,她說不想回去,就請輕輕松松的同意了,她還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演技高超,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等她。
于是她瞬間爆發了,朝裴讓憤怒地大吼道,憑什麼,你說管就想管我,你以為你是我的誰?
看着他閃過受傷的眼神又無動于衷的樣子更是覺得難受又生氣。
她眼神憤怒地推開裴讓的手,擦了眼角的淚水,不停點頭。
“行啊,既然這樣,你就别怪我”
“還有,你以為你是誰?”
“還想管我?你憑什麼?”
“憑什麼!!!!”
“砰!!.”
裴讓順着林荷月的力度,失神地躺在沙發上,難受的閉緊眼睛,他想起她輕飄飄誰說出自殺這兩個字,讓他心髒都停止跳動,他無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心髒,好痛!真的好痛!
可是要他放棄他真的做不到,他等了她六年了,整整六年,他們好不容易才見面,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棄。
就算死,也要死在他面前。
裴讓病态般盯着林荷月的房間,放肆時般大笑來,在空蕩蕩的屋裡回響,宛如地獄的惡魔上前來索命,裴讓現在整個人就是陰森森讓人害怕。
“哈哈哈!!!”
林荷月将門重重的關上,痛苦地坐在地上,傷心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
“嗚嗚嗚”
她不明白,為什麼都在逼她,她不想這樣的,她隻想安靜的一個人獨自離開。
她現在隻要想到以後裴讓那嫌棄厭惡的情緒,就覺得心髒鑽心崩潰的疼。
她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她也好懦弱,明明想去死,可又貪戀人世間的溫暖,她不放棄。
可有又害怕他們以後說起她林荷月,就說她是懦弱無能,瘋瘋癫癫的人她就狠不得馬上去死。
“嘔”
“嘔”
林荷月搖搖擺擺地朝衛生間走去,趴在馬桶上難受的吐了起來。
她癱坐在地上,半晌才緩和過來,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林荷月看着鏡子像女鬼陌生的自己,她快速清洗,害怕的不敢擡頭看鏡中的自己,洗好了就倉皇掩面地跑出去,好像有可怕的東西在瞧着她一樣。。
走到卧室就癱軟無力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陽。
外面的炎熱的夏季,也溫暖不到她寒冷的心,她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休息片刻,她覺得自己好了許多,就回憶起自己剛才口無遮攔的話,又有些後悔不敢出去,不敢面對裴讓。
林荷月糾結地走了半晌,目光堅定地深吸了一口氣,動作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悄悄伸出頭看到外面安安靜靜的,悄聲無息地走出去。
看到裴讓安靜地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在休息,她扭扭捏捏過去,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