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野聽完,立刻怒火中燒,大罵道:“他媽的,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報警吧沈哥,讓警察來解決他們。”
沈确搖了搖頭,說道:“警察來解決他們也無濟于事,因為上面有人給他們撐腰,而且他們還是有組織的人,就算我們告訴警察,他們也未必能夠得到法律的制裁。”
“如果真的鬧大了,恐怕我們連自保都困難。”
江知野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媽的,這些混蛋真是可恨至極!背了十年鍋不算,還想拉我們入夥,當真以為我們都是吃素的啊!”
“小野,當年我們的窩點是怎麼暴露的?”沈确突然問道。
他愣了愣,搖了搖頭,說道:“當年我們的人全部死光了,根本沒有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沈确的神情變得更加凝重,眉宇間籠罩着一層陰郁之色。
他再次開口說道:“小野,你還記得我們當時的那個小弟嗎?”
江知野皺了皺眉,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是小李吧,那個瘦瘦高高的小夥子?”
“沒錯,就是他。”沈确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為什麼會背叛我們?”
江知野愣了一下,不解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會背叛我們?也許他被抓了,也許他被收買了,總之有很多可能。”
沈确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這麼認為,我記得當時警察來抓我們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跑了,而且,他曾經向我們隐瞞了一些事情。”
“沉船的事情八成跟他也脫不了幹系。”
江知野聽完後,也陷入了沉思。
“我們需要找出小李,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沈确沉聲說道。
江知野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派人去查。”
說罷,兩人都不再言語,陷入了沉寂之中,房間裡的氣氛十分壓抑,讓人感到十分不适。
沈确點燃一支煙,深吸了幾口之後,才緩緩地吐出煙圈。
“走,去會會他們。”
“為什麼選在了這種地方?”尹漾若望着眼前像夜店一樣的餐廳,皺眉問道。
“這裡好像是張霄導演新開張的餐廳,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很多大腕都喜歡到這裡來用餐。”秀蘭回答道。
尹漾若眯了眯眼睛,心中似乎有些了然。
這家餐廳的燈光設計十分獨特,暗淡的燈光為整個空間帶來了一種神秘的氛圍,從吊燈到壁畫,從餐桌到餐具,每一處都流露出了精緻和品質。
“聽說這裡的菜品味道不錯,而且晚上還有樂隊演奏。”秀蘭說:“你應該會喜歡的。”
尹漾若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漾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李導演,他執導的電影在國内外都獲得了不少獎項。”周青石指着身旁一名看起來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對尹漾若說道。
尹漾若朝李導演點了點頭。
“另一位是張導演,他的作品以獨特的視覺風格和創新的拍攝手法著稱,曾讓觀衆們眼前一亮。”
“他們都是圈内知名的導演,在業界有着很高的聲望和影響力。有機會跟他們合作,一定能夠學到很多東西。”周青石介紹完後繼續道。
“兩位好!”尹漾若禮貌性地伸出手。
張霄握住她的手,以一種像看獵物般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的眼神銳利而深邃,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他微笑着,但那微笑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和危險。
“你看起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美麗。”張霄輕輕地說,他的聲音帶着一種誘人的磁性。
尹漾若用力抽出手。
“我們還是開始點菜吧。”尹漾若轉移話題。
張霄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他的身體往她這邊挪了挪,一雙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肩上。
張霄的舉動讓尹漾若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她并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略微側了側身子,試圖避開他的觸碰。
然而,張霄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她的反感,反而把身體靠得更近,雙手也更加緊地搭在她的肩上。
“這家餐廳的主廚是國際知名廚師。”他将拿過菜單遞給她,“你喜歡吃什麼?”
他的氣息撲鼻而來,尹漾若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她的動作讓張霄感到一絲詫異,随即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戲谑。
“張導,我們還是先點菜吧。”周青石站在一旁說道。
“抱歉,我想先去一趟衛生間。”說罷,就站起身往門口走去,秀蘭也跟了上去。
尹漾若走出包廂之後,便松了一口氣,剛才她實在是壓抑不住心底的怒意,她擡腳狠狠地踢向一旁的牆角。
“小姐,這個圈子不是那麼好混的,不僅要學會僞裝,而且還要學會如何保護自己。”秀蘭好意提醒道。
“我知道,不過那個男人也并不是什麼好人,我隻是想看看他的真實面目罷了。”尹漾若輕聲道。
“小姐,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是心機深沉之輩,稍不注意就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秀蘭擔憂地說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尹漾若安慰了一下秀蘭,便朝着衛生間走去。
“剛剛那個姑娘找得真心不錯,深得我心,就是脾氣倔了點兒。”張霄翹着二郎腿,抿了口酒,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
“隻要你喜歡,拿下她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女人嘛,不就那樣,表面上清高,實際上骨子裡騷着呢!”另一位中年男子搭話道。
“那可未必。”張霄搖頭晃腦地說道,“這種性格的女孩兒,往往有自己的底線,你越是逼迫她,她反抗起來越厲害,所以啊,咱們要慢慢玩,不能急。”
“你怎麼在這兒?”唐心從隔間出來,擡頭就看到了尹漾若。
尹漾若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你說在衛生間還能幹嘛,當然是上廁所了。”她毫不客氣地回答道。
“你該不會跟着張霄導演來的吧,剛剛我就覺得那個人很眼熟,還真是你呀。”
“對啊,我就是跟着他來的,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