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怎麼來了?”季斯奕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立刻擋在承桑彥檸的前面,防止她受涼。
“在學校裡我看見韓蔚鬼鬼崇崇的,我怕他對你不利,所以過來看看。”承桑彥檸解釋道。
“放心吧老師,韓蔚這個人雖然有些蠻橫,但其實他心眼不壞。”季斯奕安慰道。
承桑彥檸點點頭,又說:“你趕緊進屋吧,外面太冷了。”
說着,她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等等!”季斯奕喊住了她,有些遲疑地說道:“老師,我送你吧,已經很晚了,你現在這樣出去,會很危險的。”
承桑彥檸笑着擺手,拒絕道:“我沒關系的,反正我也習慣了,再說我已經把車停到樓下了。”
季斯奕聽了,也沒再說什麼,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轉身走向了電梯口。
承桑彥檸看着他的背影,心裡暖暖的,這個人,雖然有時不靠譜,但是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人以溫暖。
承桑彥檸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車,她正準備打開車門,突然感覺自己的包被人搶走了,她驚訝地轉過頭,發現是一個陌生男人。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季斯奕就沖了出去。
那男人見狀,慌忙跑了起來。
承桑彥檸趕緊跟着季斯奕追了上去。
他們沿着街道一直跑,穿過了一條條小巷子,那男人似乎在故意引他們走入死胡同。
但季斯奕并沒有放棄,他繼續追着那男人,直到他終于逼至死胡同。
“小子,斷人财路如殺人父母,你知不知道?”那男人陰沉着臉,惡狠狠地瞪着季斯奕。
季斯奕氣喘籲籲,看着面前這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把包還給我。”季斯奕冷冷的命令道。
“哼,小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冷笑一聲,猛地朝着季斯奕撲了上去。
季斯奕見勢不妙,連忙躲避着那個男人的攻擊。
他一邊閃躲,一邊尋找時機,想要從那男人的手裡奪回手提包。
然而,男人的力量非常大,季斯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季斯奕眼見情況越來越嚴峻,隻好使出最後一招。
他的左右腳迅速踢向男人,同時用右臂肘撞向男人的胸膛。
男人悶哼一聲,退後了幾步。
“臭小子,敢動老子!”男人怒吼一聲,從口袋裡摸出匕首,朝着季斯奕沖了過去。
季斯奕不敢怠慢,連忙躲避。
可是,他還是慢了一拍。
隻見男人舉着匕首,一刀劃在了他的手臂上,鮮血立即流了出來,疼痛難當。
“嘶!”
季斯奕疼得低呼了一聲。
他捂住傷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慘白,額頭上也滲出豆粒般大的汗珠。
男人冷笑着,又舉起手裡的匕首,向着男孩刺了過來。
這次,季斯奕沒有閃避,他眼睜睜地看着男人的刀尖刺向他的咽喉,心跳驟然加速。
“警察!”突然,一聲清晰的叫聲打破了空氣的寂靜。
男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他轉過頭去看,隻見幾個高大的身影從遠處沖來,是警察!
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但已經沒有機會再刺向季斯奕了,警察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扭到了地上。
承桑彥檸連忙上前查看他的傷勢:“季斯奕,你是不是傻!”
季斯奕笑出聲來,将手裡緊緊拽着的手提包扔給她:“這個給你。”
“你明知道他有匕首,你為什麼不跑!”
季斯奕坐在地上,喘息着,他的心跳恢複了正常。
他看着她,笑容如清風明月,眼裡也好像藏了一團火在燃燒,“因為,我要保護你。”
承桑彥檸眼眶發紅,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傻瓜。”
“幸仔!幸仔!” 沈确焦急地叫着,他的聲音在寒冷的空氣中回蕩,帶着一種令人心悸的絕望。
他的手臂上,一道道深深的傷口正流淌着鮮紅的血液,仿佛把他的手臂變成了一個生命的噴泉。
血滴在雪白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朵朵鮮豔的血花,它們在雪地上顯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大自然的悲歌。
沈确隻穿着一件單薄的外套,盲目地在雪地裡穿行,他的步伐跌跌撞撞,仿佛一個失去目标的幽靈。
“幸仔!你在哪裡?”他喊道,聲音在風雪中飄蕩。
沒有任何回應。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着,視線越來越模糊,腳下卻仿佛踩在棉花上,一陣軟綿綿的感覺,讓他根本站立不穩。
“幸仔,幸仔……”他的嘴唇在顫抖着,他喊着,聲音越來越微弱,直到被風雪完全淹沒。
他試圖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但眼前隻有一片白雪和飄散的雪花。
“幸仔……”
他的呼喚聲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時間仿佛停滞了片刻,他茫然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無助。
就在他即将徹底失望,準備放棄的時候,手表突然震動了一下。
那是一種非常微妙的震動,但卻在他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波瀾。
他低頭查看手表的顯示屏,發現了一個新的GPS信号。
他順着GPS的指引,朝前方狂奔而去。
沈确的心跳在胸腔裡狂亂地跳動,像是無法安靜下來。
他一步步走向那片血迹斑斑的雪地,每一步都像是在踩着厚重的痛苦,當他的目光落在那些野狼的屍體上時,心中的疼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沈确不敢想象幸仔會在這場戰鬥中遭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