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我知道。”
“我沒有什麼本事,也沒什麼錢。”
尹漾若笑:“我不在意這些。”
“你跟着我,會吃很多苦。”
“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沈确忽然就沉默了,他靜靜地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
尹漾若的頭發很長,烏黑濃密的披散在肩膀,柔軟順滑的觸感。
“我養你吧,沈确。”女人的聲音很清澈動聽,像是泉水叮咚作響,在耳畔回蕩。
沈确的手還維持着半空中的姿勢,她沒有躲開,隻是靜靜地看着他。
尹漾若的眼眸很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她的臉上總是帶着一抹淡然的笑容,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你确定嗎?”沈确收回手,動作自然,仿佛隻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
尹漾若沒有回答,但眼中的情緒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還沒有淪落到需要女人來養的地步,而且……”沈确看着她,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寵溺,“如果你真成了我的女人,我怎麼能讓你跟着我受苦呢?”
女人笑出了聲,“可我還是想養你,沈确。”
他沉默片刻後突然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尹漾若也跟着笑起來,“幹嘛,你願不願意?”
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往外走去,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好。”
尹漾若愣了一秒鐘,然後連忙追上去,跳起來攬住了他的肩膀,“喂!沈确,你說話算數嗎?”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兒,“你真的答應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沈确的女人,我罩你!”
沈确微微側着身子,兩人相互打鬧着,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愛意,仿佛這一刻就是永恒。
他們手牽手走在沙灘上,海風輕輕吹拂着他們的頭發。
他們的笑聲和海浪聲交織在一起,在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更加的動聽悅耳。
“小翠,這大晚上的帶我來這兒幹嘛?”
推開院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吱呀吱呀的舊木頭聲讓人不寒而粟。
“我聽說,咱們後院最近鬧鬼了,過了夜半十二點,那嬰兒的啼哭聲就會響起,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哀嚎。
女傭環顧四周,整個院子雜草叢生,破敗不堪,牆角的枯枝落葉上還挂着露水。
月光透過雲層,斑駁地灑在青石闆上,讓這座廢棄的舊宅顯得陰森而又詭異,仿佛隐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還有人說,他們親眼看見了一個穿着紅色戲服的鬼魂,飄蕩在夜空中,可能是索命來的,奇怪的是,每當有人經過,它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啼哭聲。”
“哎呀,你别吓我,我膽子小。”女傭緊緊地抓住了小翠的手,臉色蒼白。
“真的!”小翠很肯定的回答道,“這都快到夜半了,那鬼魂還不離去,就連我們這些做傭人的,都被吓出一身冷汗呢!”
“我們還是走吧,這院子都荒廢十來年了。”
小翠嗤笑,推開其中一間房間的門,“進去看看?”
房間内一片黑暗,隻有月光從窗戶投射進來,映照出灰塵飄揚的空氣。
她回頭看了看女傭,隻見她臉色慘白,嘴唇顫抖。
“我們還是回去吧。”女傭顫抖着說道。
“這不什麼都沒有嗎?怕什麼……”
“小……小翠……後……後面……”女傭指着前方,驚恐地叫了起來。
小翠也被這聲音震懾到,腳步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
就在這時,一團血霧從她們身後浮現,還伴随着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聲音凄厲而尖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
小翠回頭一看,隻見一個身着紅色戲服的女子坐在房間的角落裡,她的臉色蒼白,雙眼空洞,長發披散在肩膀上,整個人散發着一股陰冷的氣息。
小翠和女傭頓時吓得尖叫起來,轉身便要逃跑。
然而,紅衣女子卻緩緩地飄了過來,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突然,一陣陰森恐怖的嘶啞叫喊聲,從院子的深處響起。
尹漾若一大早就被一陣嘈雜的念咒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透過窗戶往外望去,隻見一個穿着道袍的老頭正閉目念咒,不知在搞什麼名堂。
“秀蘭,這大過年的做什麼呢?”
“小姐,你醒了?”
秀蘭趕緊走過來,一臉緊張地說道:“昨晚家裡的傭人撞鬼了,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宅裡上下人心惶惶,大清早的就請了道士來捉鬼呢,又是大過年的,這都什麼事啊。”
“撞鬼?怎麼回事?”
秀蘭臉色蒼白地說道:“宅裡上上下下都在傳,說後院來了一個什麼索命的紅衣女鬼,還說經常聽見嬰兒的啼哭聲呢。”
“有兩個女傭不信邪,深更半夜去後院湊熱鬧,結果一個腿瘸了,一個吓得暈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呢。”
“真有這樣的事?”
她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帶着一肚子疑惑走到客廳裡。
“爺爺,姑姑。”尹漾若向坐在客廳中的爺爺和姑姑打了招呼。
“若若,沒被吓到吧?”尹衍茗慈愛地看着她問道。
“我又不信這些,倒是爺爺身體不好,就不要常出來吹風了。”尹漾若笑着勸他。
尹衍茗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沒事的,醫生都說沒有大礙,放心吧,不用擔心……咳咳咳……”
他說着說着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也憋得通紅。
尹漾若慌忙遞上一杯水,關切地扶住了尹衍茗,“慢點喝。”
他接過水杯猛灌一口,才止住了咳嗽,“沒事了,就是嗓子幹,有點喘不過氣。”
“這大過年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尹珍不滿地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