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搜到東西?!”
孫國棟坐不住了,他從侯三後背上下來,面色難看的問:“你仔細搜了嗎?真沒搜到東西?”
王伍攤手:“真沒有啊,我上上下下全都摸了,連鞋底子都掏出來摸了,都沒有啊!”
“嘶——這,這不可能啊?”孫國棟一臉的不可思議。
别說是他,就連旁邊的時嶽也覺得不可能。因為就在時嶽詢問汽配店老闆的時候,得到了一條關鍵的信息,那就是侯三跟店老闆約定好,今天晚上還有一場交易。既然侯三跟店老闆約定好今天晚上還要交易,那侯三今天一定會再實施偷盜行為的。
可是,他現在身上怎麼會沒搜出零件呢?
難不成是他還沒來得及下手?
正在大家錯愕之際,侯三又嚷嚷起來:“你說我是小偷,那我偷的東西呢!東西在哪呢!既然沒搜到東西,憑啥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說我是小偷啊?别以為你們是保衛科的,就能随便冤枉人了!你們趕緊的給我松開!松開!”
知道王伍沒有從自己身上搜到東西,侯三明顯的張狂起來。
孫國棟咬着牙,惡狠狠的盯着侯三:“小子,我勸你别這麼狂,等我......”
“我呸!”回應孫國棟的,是侯三的一口帶着黃痰的唾沫。
侯三這口唾沫雖然沒噴到孫國棟身上造成實際傷害,但侮辱性極強,孫國棟本就是個好面子的,自然受不了,他上前揪住侯三脖領子:“踏馬的,真是給你小子臉了是吧?”
他舉起拳頭就要給侯三一個教訓,還不等他拳頭落下侯三就先嗷嗷叫喚起來。
“打人啦,保衛科的打人啦!大家快出來看啊,保衛科的無憑無據的冤枉人,還要打人啦!三車間的兄弟們,你們快出來看看啊,保衛科的人打咱們三車間的人啦!”
這會兒車間裡的職工有不少探出腦袋看熱鬧的,他們聽見侯三的嚎叫,還真以為孫國棟打了侯三,立馬不忿的站出來。
“诶,你們保衛科的什麼意思?憑什麼随便打人?”
“對!别以為你們是保衛科的,就能随便打人!我們三車間的兄弟,不會放任你們這麼欺負人!”
“對!松手!保衛科的那個,你趕緊的把我兄弟松開!不然别怪爺們兒我不客氣!”
現場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孫國棟鐵青着臉死死的繃着唇,趙晖也黑着臉,不光是他們倆,保衛科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好。
他們不明白,這明明就是個簡單的抓小偷的事兒,怎麼現在就鬧成了這樣。
時嶽瞟了瞟周邊同事們的臉色,搖搖頭,怎麼保衛科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有腦子的?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他上前一步,站了出來,高聲說:“侯三,你不要妄想狡辯,也别想扯有的沒的,我們保衛科來抓你,是因為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偷盜庫房零件的證據!”
他沒給侯三開口掙紮的機會,直接說:“我們已經找到你銷贓的汽配店,并且把店老闆以及被你偷走的零件帶回來了!就算你不承認也沒用!”
保衛科衆人經過時嶽的提醒,這才想起來,對啊,他們掌握了侯三是小偷的證據,就算沒從侯三身上搜到東西,也不妨礙他們抓走侯三。
趙晖舒了口氣,再次感慨,幸虧有時嶽這個副科長在!
他同樣高聲的說:“對!侯三你不要以為挑起了保衛科和三車間的矛盾,我們就能放過你,我相信三車間的兄弟們也不會護着你這個小偷的!”
聽到這話,剛才那些幫侯三說話的人首先變了臉,他們幫侯三說話,是以為侯三不明不白的被保衛科欺負了,可他們不知道侯三是小偷啊!他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幫侯三說話啊!
意識到被侯三利用了,剛才還憤憤不平的職工立馬消停下來,趙晖也懶得跟他們計較,直接揮手招呼道:“小張,小王,甭廢話,把人帶走!”
也是他剛才犯傻了,抓到侯三第一瞬間,就應該直接把人帶到保衛科去審。
張磊應了一聲,上前把趴在地上的侯三薅起來,為了不讓侯三再瞎嚷嚷惹事,他還壞心眼的用一隻臭襪子堵住了侯三的嘴。
嗯,還是侯三自己的臭襪子,那是他剛才搜身的時候,從侯三腳上扒下來的,相當的有味道的一隻臭襪子。
大家夥押着侯三往保衛科的辦公室走,路上侯三也沒停過掙紮,隻不過在保衛科這麼多人的眼神中,他的掙紮并沒有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