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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喚我雙雙,姓氏已不可考。也罷,青樓女子不需要真名,将來的藝名也是老駂說了算,我亦不執着于此。
我目前年紀太小,要待十四歲才能梳弄——破身的意思。老駂讓我先學才藝,好讓初夜賣得好價錢。我瞧這青樓的架勢,應是城裡最出尖的,因為從琴棋書畫,到戲曲歌舞都有專人指導。而我最擅古筝,我最愛那筝聲冷冷,亦剛亦柔。或許隻因我是現代人,始終在現代,古筝比古琴普及。而筝曲旋律密集,也較古琴更貼近現代審美。我雖不留戀現代,但我畢竟從那裡來,注定無法與之割裂。
青樓也好,現代也罷,命運從來難以掌握。并非我笑貧不笑娼,但事已至此,除了一再尋死,便隻能服從,再而盡人事、聽天命。我聽樓裡的姑娘說,若習得一技之長,當上清倌便能保全自身,甚至攀上高枝,可望贖身。
半年後,老駂已開始張羅梳弄之事。有日遇上貴客駕臨,隻見他氣宇軒昂,身穿墨綠色雲紋團花裰衣,腰間繫着看帶和束帶,似是犀角所製,帶下卻挂着一塊玉魚[1]。花魁說,他雖穿得低調,但玉魚隻有親王可帶,這位怕是王親國戚。聽罷,隻見其他姑娘都蠢蠢欲動。我回過神來,看他已走進待客的綴錦館[2]。熱鬧既已看完,我便準備離去。此時,老駂卻在我身後喚道:「雙雙,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