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紅到了脖子根,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一句話,竟讓陸廷淵也記到了心裡,還拿來調笑自己,不過好在陸典現在不在,不然自己真的是要挖個地洞鑽進去。
不過,看陸廷淵的樣子,好似還有點……吃醋?
岑溪心裡有點暗爽,咬着嘴角暗戳戳地笑。
陸廷淵見岑溪狀态好些了,也不打算再跟童宵和多耗時間了,他轉頭看向童宵和,淡淡地開口道:“方才月桃姑娘所言,童郡守可有聽清?童郡守一言九鼎一諾千金,相信自此以後,必定不會再難為于她,我說的可對?”
童宵和一個勁地點頭說是,他這會兒如坐針氈,說完便轉身欲走,卻被岑溪叫住了。
“慢着!我的賬算過了,那徐掌學的呢?”岑溪咬着牙問道,“你傷他如此之重,不給個交代便想走嗎?”
陸廷淵颔首,看向尬在門口的童宵和。
“童郡守與徐掌學之間,可有恩怨?”
童宵和沒想到自己一隻腳都跨出正廳了,還要被叫回來。
他回過身來,笑着說道:“在下與徐掌學一介書生,哪裡來的恩怨可言。”
“那童郡守可是與徐樹慈老先生有恩怨?”陸廷淵手指輕敲額頭,閉着眼睛問。
童宵和有些莫名其妙,他作了個揖說道:“徐老爺子德高望重,我又豈會與他結怨!”
“哦?”陸廷淵睜開眼,站起來走到童宵和面前問道:“既如此,你猜桃李遍天下的徐老爺子若在雲遊中聽聞你将他那素來與你無仇無怨的孫兒打到半死,會當如何?”
童宵和真是悔不當初,他不過就是輕輕一拉,沒想到這個書生體格竟如此羸弱,竟摔出個内傷來,這若是日後痊愈了倒還好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徐老爺子的門生都夠自己喝一壺的。
童宵和都快哭出來了,先前那股子浪勁兒也不見了,隻能低着頭跟陸廷淵保證,會給徐旻昭送上最好的藥材和補品,待他醒來,再攜厚禮登門緻歉,陸廷淵見岑溪也首肯了,才放他們離開。
童宵和帶着幾個手下一走,偌大的正廳就剩下岑溪和陸廷淵兩個,小别後的獨處,讓岑溪忍不住心跳加速。
陸廷淵也好不到哪去,他極力克制住把岑溪抱進懷裡的沖動,隻是走到她面前,理了理她淩亂的發絲。
“往後,便不會再有人為難你了。”手指順着青絲往下,似是不經意間碰到她的臉頰,二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悸動。
岑溪點點頭,這些微的觸碰,好似又讓她壓抑的心火重燃起來。
果然,碰到這種事,還是得他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