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聲些,等下把小煜吵起來了他又要問的。”岑溪趕忙捂住婼娘的嘴,眼睛盯着卧房的窗戶,生怕被這個小八卦精聽到,不然他又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婼娘差點笑岔氣,在岑溪的提醒下,她強忍住笑意,順了順氣說道:“原來,這郡守千金還有這一面......還真是......稀奇。”她又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岑溪一個眼神過來,她又憋了回去。
“我不是要跟你說着玩笑的,我隻是好奇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會有這麼......這麼叫人難以啟齒的......”岑溪犯了難,不知該如何形容,“哎呀,總之,你在這城中住的久,你可知曉這個中緣由?”
婼娘聽出岑溪話裡的意思,又捂嘴輕笑道:“你呀,可是真的高看我了,郡守大人高門大戶,府中之事又豈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打聽到的。”
“再說了,這武甯城中的人,見到童家人都是避之不及,不願同他們扯上關系。要知道,郡守大人若是高興,隻不過多看你兩眼,若是不高興了,連你身上幾兩肉都得被他剜了去。”
婼娘的話,倒是讓岑溪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那天見到的童宵和,看着人魔狗樣的,心卻壞得很,這種事聽着就像是他做得出來的。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童向槿嚣張跋扈的事被傳得滿城皆知,而她彈起琴來像個妓*女這麼大的爆料卻無人敢出去說一句了,大概是童家也覺得此事傳出去不體面,都是封了口的。
“這話,也就是你我二人之間說着當個樂子,你可别跟第三人說起了。”想到童宵和的手段,岑溪擔憂地囑咐婼娘,生怕她因為此事受到牽連。
“好妹妹,你放心吧,我一個弱女子帶着個孩子還能在這武甯城站住腳,我可不是那沒頭腦的莽撞人!”婼娘拍着岑溪的肩膀叫她放寬心。
“倒是你啊!每日在書院裡與那童向槿打交道,自己還是要多留意些。畢竟,她老爹童宵和可是這武甯城裡隻手遮天的人物。”
“上回聽你說你給童向槿制得服服帖帖的,我是又佩服又擔心,後來你又說那童夫人也來找你興師問罪了,聽得我是心驚肉跳的。”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躲過這一劫的,但往後啊,你可得小心着點,若是那書院待不下去了,你便辭了回來就是,我這小院随你住,不收你租金。”
婼娘說得誠心,倒惹得岑溪紅了眼眶,她擡手揉了揉眼睛,故作輕松地笑道:“姐姐說的我都懂,我雖不夠聰慧,但借用姐姐一句話,我也不是那莽撞人來的,姐姐大可放心!”
婼娘笑着點點頭,拍拍她的手說道:“時候也不早啦,明日還要去書院呢,快些回去休息,養足精神才好!”
岑溪應了一聲,婼娘将她送到門外,見岑溪回了自己的院子,關上門又忍不住笑出了聲:“郡守千金彈琴彈得像妓*女,真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