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據立下,并印上單家二爺紅印,徐錦雲這才放心離開,并保證一定能修好這所破舊航船。
徐錦雲的自信滿滿弄得單于夜有些狐疑,他摩挲着下颚,望着徐錦雲離去削廋嬌小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有種上當感覺?”
旁邊的船工沒聽清楚單于夜說的話,“二爺,你要上船,這時候可不行,時候不到哎…”結果挨了單于夜一腳。
徐錦雲用意念打開系統點開紅色的工具箱,用20的積分買了桐油刷子,扳手,螺絲刀,鐵錘。關閉紅色工具箱。轉而點開橙色的原料庫,用80的積分購買質量上乘的20斤桐油。
關閉橙色原料庫,徐錦雲瞄了下下面的走勢線,她的積分一下子跌回了20。
成敗在此一舉,一定要賺到那兩百兩銀子。
用意念關閉系統後走出茅草房屋看到周柳姨娘和寒秋搬着不知道從那兒弄來的木闆,正擺好姿勢要擰上,徐錦雲看她們徒手擰得幸苦,便拿着扳手過去幫忙。
周柳姨娘累得滿頭大汗,她看見徐錦雲手裡工具還沒來得及笑呢,門外走來一人,純良俏麗正是繡雨,隻是她右邊臉頰上怎麼多了道好像是竹條抽出來的紅色痕迹。
周柳姨娘心疼趕緊把親閨女拉扯進來,徐錦雲和寒秋也顧不上手裡的活計,他們放下木闆問繡雨怎麼把臉弄傷,不是去油紙傘坊做工嗎?
“是啊,誰欺負你,這麼狠,個黑心的。告訴娘,娘給你出氣去。”周柳姨娘身子好後在徐錦雲和寒秋再三叮囑下不再瞎想以前事情,開始接受現實,開啟現在生活,性子又恢複了從前的火辣風火。看見女兒好看的臉蛋上挂了彩回來她能不心疼,到底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呀。
徐繡雨看着一衆圍着關心她的家人,心裡是暖暖的又委屈,說起來确實是竹子抽傷的,不過不是被人而是她自己編織傘架時候力道不均,捏拿不穩當,滑了手,那本折彎的竹條砰的直回去,直接抽在她臉上,細嫩的皮膚挨了這麼一下一下子紅了起來。她委屈呀,明明原是閨閣小姐,卻要做這般下人做活計,還自抽了臉,她心裡好不傷心難過。
道了緣由,大家不好多說什麼,徐錦雲知道她們是平日裡是藏在閨閣中寫寫畫畫,對于這些個粗活,她一下子不能适應能理解,她擡起繡雨的抽傷那邊臉頰看看,發現不嚴重,一時抽紅,竹子帶掉一點皮,寒秋拿來了藥酒給她擦拭。
周柳姨娘恨鐵不成鋼看了她一眼,自去安裝門闆。
繡雨低垂着頭,情緒很低落,“姐,我是不是很沒用。連這點小事做不好。”
徐錦雲不想打擊她,蹲下來安慰她道:“沒關系,這不是你的專長,你可以用其它掙錢,你很有用的,不要沒信心。”
“姐,我除了會做做女紅畫畫彈彈琴真得什麼不會呢。”繡雨情緒仍舊低落。
徐錦雲道:“女紅也是一種手藝,可以掙錢的呀。”
繡雨看着她,似是有思考,徐錦雲接着說:“你看你繡工多好,一副山水圖在你手裡栩栩如生,你好好想,大姐不打擾你。”徐錦雲點到為止拿着藥酒離開。
寒秋這時候老氣橫秋道:“我知道大姐意思,她是說不能死讀書,讀書死,那女紅也不能死做女紅,做女紅死。”
繡雨給逗樂了,作勢要掐這個小大人的弟弟,“你個小人精,敢戲弄姑奶奶我,看我不掐死你。”
寒秋人小腿短,但腿腳賊快,跑起來跟飛似,邊跑還邊氣後面追着繡雨道∶“難怪古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哎呦,我去。”
“什麼女子小人,我看你真是欠捶,别跑,站住。”
“傻瓜才站住,你個兇姐姐,嘞~”寒秋邊跑不忘回頭作鬼臉嘲弄她。
兩人在院子裡一個追着一個跑好不樂乎。
徐錦雲在仁愛藥店當挂名徒弟,每天的活計忙而輕巧,時而趙老郎中出診時候她會以徒弟身份給病人看病,她隻會看舌頭,中醫的望聞問切她隻會點皮毛。饒是這樣原本輕視她的小趙也對她欽佩不已,徐錦雲沒有私藏,在小趙的懇求下教給他如何看舌辨病症。
傍晚下班後她沒有乘着驢車回家而是帶着她那二十斤桐油以及工具跑到單家碼頭。
單于夜見她真得來了,而且還是自己帶着東西來的,工具且不說,這個有錢在街上可以買到,隻是這是什麼油?他雙手環胸單挑眉質疑道:“不會是拿家裡炒菜的油來糊弄我吧。”
徐錦雲道:“你要真認為是家裡炒菜用的你嘗一口呗。”她邊攪勻桐油,邊道:“這是熟桐油,看,這色澤光明,附着力強,耐熱耐酸耐堿,防腐防鏽,耍上兩遍保證你這舊船煥然一新,兩百兩買艘新船,值得,快來幫嗎。”
單于夜還是不大相信,但看她說得有理有據,而且看那刷在船闆上的油真得粘合得緊塗刷過的地方好像變新了一樣。但他仍犟着嘴巴,“我又沒有刷子。”
話沒說完,一塊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布塊劈頭蓋他俊臭俊臭的臉上。随着是徐錦雲聲音,“用布塊也行,這艘船這麼大,你不會打算讓我一個人幹,來都來了,你好意思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