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雲關閉退出系統後,用手揉了揉額頭,她知道還有事情要做,關于如何種植的桐油樹的。
徐錦雲移步到辦公桌案前做下,研了些黑墨,她擡手用松軟的毛筆尖蘸了一些,舉起手,思索下,從桐油籽播種寫起,她寫了關于如何種植桐油樹木,如何保養使得它們能茁壯成長。
最後一筆落下,一本幾頁多的桐油樹種植小冊子已經完成。
“錦雲,你睡了沒?”隔着木闆門傳來了外頭蕭靖遠聲音。
徐錦雲這才發現她已經文如泉湧寫到半夜時分,她急忙沖外頭道:“沒事,我要睡下,你回去吧,”說完端起燭台到了床前坐下後,将燭台上的跳舞的火苗吹滅,放下燭台,安然入睡。
蕭靖遠見徐錦雲屋子裡的等吹滅後,他知道錦雲又是獨自一個人工作到深夜,真是幸苦。若是自己能幫到他便好好了,真希望她能多依靠自己一些,蕭靖遠沒有在徐錦雲門口站多久回去歇息了。
次日,蕭靖遠和寒秋他們兩個人被徐錦雲叫過去,她把手裡頭的昨夜連夜默寫出來的桐油種植法子小冊子交個他們,說是小冊子其實是幾頁紙張,“你們按着這個上面寫教給村民。”
蕭靖遠翻看了下,奇道:“錦雲,樹木生長時間怎麼得有幾年功夫,你這是寫錯了吧。”
“是呀,大姐,”寒秋翻看後也覺得不對,盡管他沒有見過樹木如何生長。
徐錦雲就知道他們會這麼問,“你們照着做行了,其餘事情我來解決。”
“可是,錦雲…”
“小黑,你要是在多嘴别做了。”
聞言蕭靖遠果斷閉嘴,心裡犯嘀咕,太不可思議了,樹木怎麼可能今年種明年長成呢,還開花結果?
四個人用過早膳後匆匆感到桐油坊,進入桐油坊後各司其職跑開了。徐錦雲在自己的辦公屋子裡見到了胖丫,她正在打掃裡頭衛生呢。見到徐錦雲來,她笑了,看上去憨憨的,并不可愛,但不難看,“東家,您來了,椅子我擦洗好了。”
徐錦雲走過來看了下擦洗過的桌子椅子都已經晾幹了,胖丫是多早來的,她坐下随口問道:“手好得怎麼樣?”
“不疼了。”
徐錦雲查看下桌案上的資料,見胖丫扭扭捏捏地站在哪兒,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問道:“你有話說?”
胖丫被問得一驚,她沒想好怎麼跟東家開口呢,家裡娘親說那些要求她覺得不好。伸手向别人要東西不好,可惜她娘親不怎麼認為,還狠狠擰了不聽她話胖丫好幾下,疼得她眼淚下來了,不敢出聲因為那個家裡不會有人幫她。
“啊…我…”胖丫覺得娘親那樣不對,如何能開得了這口呢。
“有話直說,我時間緊。”徐錦雲沒有注意到胖丫細微的不對勁兒,她翻看桌案上的資料,眼睛隻注視桌上的東西。
“我…我沒事,”胖丫一咬牙狠下了大不了回去再挨頓打。
“你出去跟外頭做工的工人說他們一會兒到前院集合,我有話要說。”
“女的也要嗎?”
徐錦雲不甚滿意擡起頭目光銳利盯着胖丫,胖丫問得不是廢話嘛。
胖丫立馬道:“知道了,”小胖腿兒邁開跑出去,在門口出因為着急差點兒拌着門檻摔一跤。
徐錦雲搖搖頭,心道,胖丫不夠機靈,等她手凍瘡好了讓她回去剜桐油籽吧,人嘛,各有所長,聽說胖丫剜得桐油籽最多,幹活是死命幹。
是個勤勞的人兒,可惜上天不會因為她的辛勤勞作對她發慈悲,她到底隻是個女工人而已。
一炷香的功夫,那些個工人們聚到了前頭院子裡。男的撞油工人還好,那些個按照斤兩掙錢的剜桐油籽女工對胖丫是一頓抱怨,她們不敢說東家什麼壞話,柿子挑軟的捏。
胖丫就是那個軟柿子,刻薄幾句不會跑到東家面前嚼舌根,她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兒。
“都怪那個醜八怪,閑閑地俺怎麼掙錢。”
“個死東西,以為東家看得上她,那是東家心善,别真以為有東家給她做靠山她能對俺們呼來喝去。”
“就是”其餘女工盡管沒有怎麼罵胖丫,但一個個看着她目光不是個好的。
胖丫心裡頭委屈,她隻是按章東家的意思傳個話而已,怎麼成了呼來喝去呢。
“你們别亂說,胖丫是照東家說得做,”一個柔聲女人出生幫她道,胖丫低垂着頭,手指死死互相捏着交合着不說話,這幅衰樣子看着人心煩想要罵她一頓。
柔聲女人走到胖丫身邊道柔聲細語道:“你别往心裡去,她們無心的。”
“俺知道,”胖丫仍舊低垂着頭,悶聲道:“謝謝你,秀兒姐。”
一個女工看她這樣子來氣變了臉色刻薄尖酸道:“爹娘都不疼的玩意,秀兒,擱這兒心疼她不如回去多剝幾個果子呢,掙上幾錢好過日子。”
“什麼爹娘不疼的玩意,這話剛才誰說的,站出來,”徐錦雲來了身後帶着一大一小正是蕭靖遠和寒秋,他們站在徐錦雲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