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裡面傳來徐錦雲玉石般動聽聲音。
“小黑。”
接着是裡面是細微的腳步聲,接着咯吱聲微響門開了小半邊,徐錦雲衣裳整齊淡淡掃了眼外頭着亵衣的蕭靖遠,不鹹不淡道:“有什麼事,沒事我關門了。”
蕭靖遠知道他要是說了句廢話徐錦雲肯定一秒合上門,他道:“我看看你這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可以進來嗎。”
徐錦雲正為徐家标繪的事情煩惱不已呢,她用毛筆連着寫了好幾個徐字,都不得心意,紙團丢的滿地都是,不知道原主的書法是不是也想她這麼差勁兒,正當她想要合上門趕蕭靖遠走時候,心念一轉,這可是現成的古代人,聽寒秋老誇他學文好呢,何不拿來用用。
“你字寫得如何?”徐錦雲探問。
蕭靖遠不知道她為何這麼問,謙虛道:“尚可。”
徐錦雲轉身讓開走進去,對後面道:“進來吧,小點聲。”
蕭靖遠小心翼翼走進去輕輕合上門,轉身跟着徐錦雲到她辦公桌案前,見滿地紙團子,桌案上鋪開了張白紙,上面繪制了似畫似字的圖案。
蕭靖遠拿起桌案上的紙張眉頭微緊,“你寫的是徐字?怎麼跟畫一樣。”
徐錦雲道:“我是在畫畫也是在寫字,我要一個‘徐’字圖标,上面要有山又水,能體現承朝萬裡山河。小黑,寒秋常說你學識淵博,知識廣闊。你幫我畫下這個徐家圖标。”
蕭靖遠還是頭回聽圖标一說,他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溫柔寵溺的語氣道:“看你這麼幸苦,我自然是要幫你。你想法真新奇,圖标,嗯圖标。”
徐錦雲見他肯便要起身讓出椅子給他坐,蕭靖遠道:“不用了。”
徐錦雲正不解時候,蕭靖遠按着她的肩膀使她坐下去,徐錦雲道:“我手都寫麻了,沒一個合心意的”
“我幫你。”蕭靖遠繞道徐錦雲椅子後面颀長的身子俯下來,用他厚實骨節分明的手握着徐錦雲單薄小巧絲綢一般柔滑的手,一橫一豎,一筆一劃書寫起來。
在蕭靖遠的引領下,片刻功夫,徐錦雲将一個氣勢宏大走勢銳利中帶着憨厚的‘徐’字寫出來。
徐錦雲轉頭擡起道:“小黑,你書法字寫得這麼好,一定是下了苦功夫。”
得到徐錦雲的誇贊,蕭靖遠心裡美得跟抹了蜜一樣,那種甜蜜惬意無法用語言形容。
“來,我們把山山水水畫上去。”蕭靖遠說完手握着錦雲柔軟的手潑墨似不到一炷香功夫,一個萬裡山河氣勢壯闊的徐字圖标出來。
徐錦雲臉上有了笑意,她道,“看來還得專業的人才行,小黑,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徐錦雲的臉在明晃晃的搖曳的燭火照耀下,顯得那麼美麗動人,她純粹的笑容像是最動聽的琴弦不經意間撥動了蕭靖遠内心深處無人可觸及最隐蔽的柔軟心房。
心髒咚咚咚一下一下有節奏加快了速度,徐錦雲在他眼中是那樣的美好,他望着徐錦雲的眼神是那樣的沉迷愛戀。
徐錦雲沉浸在圖标完成的欣喜中,沒有察覺到蕭靖雲熾熱灼灼的目光。她舉着那張畫着圖标的紙不止誇贊道:“嗯,不錯,真好,小黑,真是,太好了,你要是在現代一定是個很好的設計師,不對,這個理念是我提出,你是個很好的美工。”情不自禁下她起身歡喜抱了蕭靖遠。外國友人通常禮貌的表達方式。
徐錦雲沒有多想什麼,拍拍他後背,蕭靖遠先是整個人都僵住而後反應過來同樣抱着徐錦雲,緊緊的抱着。
徐錦雲松開手,發現蕭靖遠環抱着她腰間的手沒有松開,她擡眼看着蕭靖遠,蕭靖遠是那樣的俊美無雙,劍眉星目,卓爾不凡,眉目間盡顯英氣。
徐錦雲閱過人無數,蕭靖遠此時此刻的眼神她太熟悉,她用手指抵在蕭靖遠那鼓囔囔的胸膛前,柔聲道:“小黑,我是你的東家。”
“我……”蕭靖遠呼吸有些急促,一個我字之後,再沒有,他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歡上,目光堅定又迷茫。
徐錦雲直接撐開了他,将那張畫着圖标的紙張卷好,道:“小黑,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将紙卷捆好放在一邊,轉過身面對着小□□,她踮起腳尖,仰頭望着他,她纖細如嫩蔥的手指挑起蕭靖遠的下巴櫻桃紅的小嘴吐氣如蘭道,“你這樣的,确實不錯,可惜你連單于夜不如,你總是說話騙我,你很怯弱,不願意承認。”
她收回挑着蕭靖遠的手指,腳闆貼在實地上,轉身整理桌案上亂七八糟的紙張筆墨。
蕭靖遠滿腔熱血,卻被說成連單于夜不如,他到底怎麼了,他想要上前抱住徐錦雲,但他如徐錦雲所說他不會怎麼做。
不是怯弱,在沒有弄清楚他對錦雲的感情之前他不應該采取任何行動。
“我幫你。”蕭靖遠壓下心中萬千激動,老老實實地幫徐錦雲整理起來了。
徐錦雲看着他那副懦弱模樣,哼笑。
“明兒你去徐家桐油店面送幾桶桐油放那兒,叫趙文按斤兩買給有需要的人,你再寫副字,提醒他們這些不是食用油,我怕那些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是做菜用的。怎麼,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