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雲:“……别鬧。”
“要是我鬧了,你能哄哄我,我倒是願意撇開身份鬧上一場,好叫你……來哄哄我呀。”
“……堂堂統領大人作小孩事情不丢人。”
“隻要是為了你不丢人。”
“做就做,别老扯我幹嘛。”徐錦雲心裡怪不自在的,受用是受用,她享受着小黑的喜歡,卻不去回應,簡直太殘忍,但她又沒有下決心回絕他的心意,哎,這樣暧昧不清,長久下去不是個好的。徐錦雲苦惱。
前方的蕭靖遠和徐錦雲并肩而行,後面一衆屬下和司徒大人在後頭看着,司徒隐看着前面的嬌小玲珑的背影狀似不經意随口問道:“前面的姑娘是何方神聖,竟令殿下為之傾倒。”
提起這個話題,一衆無聊的被自家殿下閃瞎狗眼的下屬八卦之火熊熊燃起,紛紛問趙瑢,“哎,是好兄弟,說下嗎,大家都是自己人。”
趙瑢是殿下身邊第一人,他肯定知道些内情。
“對啊,自己人,殿下消失之後走上桃花運?”
“不會是美救英雄吧。”這群七嘴八舌的閑得發慌的屬下聊起來沒邊沒際的,隻有蕭靖遠救過的王昭比較安靜,默不作聲聽着各位公子哥海侃胡說。
趙瑢是個有心思,他當然知道殿下和徐錦雲姑娘事情,不過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是知道,何況司徒大人和王昭在呢。“殿下有奇遇,跟說書人說得那樣呗。”
話剛出口,衆人耶了一聲,說趙瑢沒說實話敷衍他們,其中一個同伴哥倆好用手臂勾過趙瑢脖子悄聲道:“咱們是自己,我可是把你當親兄弟,你說殿下失蹤這些天,你吃不下飯,是誰幫你的呀。”
趙瑢給他個白眼,“你也那叫幫忙?”殿下不知所蹤,他急得嘴上起了水泡,那個疼啊,着急上火,吃不下飯,這小子倒好,見他沒吃,直接拿過他那份給吃了,害得他餓了兩頓。一想起來就氣,胳膊肘後撞了下,那人哎呦聲。
“你們兩個說什麼不可告人話,揪出來示衆。”一人起頭,其他人紛紛起鬧他們。
蕭靖雲和徐錦雲聽到吵鬧玩喜聲音齊齊回頭看去,徐錦雲看着鬧成一團的黃皮人笑着轉過頭道:“你平日怎麼帶……”
徐錦雲的櫻桃紅小嘴唇貼到蕭靖遠的柔軟溫熱的唇掰上,蕭靖遠猝不及防接受這意外之吻,說是吻,其實兩人因為靠得太進蹭到。才一秒功夫他們火速分離,各自别過頭不看對方。
而後面的那群逗逼下屬看到這一幕個個屏住呼吸,生怕出點兒動靜打擾殿下的好事,且個個齊刷刷睜大他們的好奇的狗眼,非要看個清楚不可。
司徒隐似笑非笑盯着前方的兩個人,心中有了模糊猜測。
徐錦雲那個不知在呀,腦子裡一片空白,穿越前她是交往過很多男人,可那也隻是互相慰藉寂寞而已,這接吻可是不曾有的。
吻是隻能留給喜歡的人。她和小黑玩暧昧是一回事,當事到臨頭,徐錦雲想做烏龜縮起來。
蕭靖遠那邊也沒比徐錦雲好到哪兒去,明明是大冷天的,溪流湖水都凍結成冰,他心裡是火熱熱的,心裡跟頭雄師在亂撞,咆哮着什麼呼之欲出。
沉默一會兒,徐錦雲開口道:“我都送你這麼遠了。你還不快走,要是變天可不好。”完全随口胡說,那有變天可能,巴山冷歸冷,總歸沒有下雪。
蕭靖遠清清嗓音,非常贊同嗯了一聲,後面一衆下屬聽後了大有恨鐵不成鋼心裡痛心模樣。
殿下,您要乘勝追擊。
殿下,你到底行不行,睡了就是您的人啦,我的殿下老人家呀。
殿下,要不換我來行不,我肯定比您做得好,定能追到徐美人。
……
可惜他們的殿下聽不到他們心裡激烈的咆哮惋惜聲音。繼續說擱在那兒跟人家姑娘說天氣。
“是啊,再不走,要變天了。”蕭靖遠跨上馬兒,沒有低頭看徐錦雲,不知道眼睛眺望哪兒,看到什麼,總之他十分克制壓抑已經化身為咆哮雄師的心髒。呼吸在心髒攻擊下挺急促,呼出的氣溫熱火辣。
徐錦雲嗯了聲,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忽然腦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對了,她有事交代蕭靖遠幫忙呢,仰頭看着騎在馬上人的威風凜凜,臉紅得跟西紅柿,冷得跟高山寒雪的蕭靖遠道:“小黑,你等下,我有封書信托你交給我外公,靠山王。”說着從懷中掏出早已寫好封好的信封,雙手遞給上去。
在送蕭靖遠的前夜,她似有感應想起原主的在上京的親人,她的外公,承朝的異姓王,在戰場上立過無數大功小功,算是承朝的棟梁之材,現在隐退,她記得他對原主一家很好。要不是當時她外公舍了老臉去求情,原主全家沒命,在要流放時候,他特意趕來相送,并暗暗塞給原主銀兩。
于是徐錦遠連夜寫了一封信回去報平安的信,她想既然占了原主的軀體,那麼理當替她盡責任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