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夜那小子回來。”單于月邊走邊道。
“是嘛,我怎麼沒見到他。”徐錦雲轉頭問單于月,同時和繡雨提起裙擺跨上潔白光滑的台階。
“他呀,是昨兒才到家裡,一回來急急要過去見你,讓我給壓制住了,坐了那麼久的船,咱們也得累,而且天色不早,怕他打擾你們休息。”
“怎麼會呢。”同步跟單于月進了客廳,客廳中央鋪着張猩猩紅的繡金絲花紋的地毯。前面兩百嶄新的太師椅,周圍兩排排列着一張張硬木靠被椅。其中一張椅子上坐着一個身姿挺拔魁梧的漢子,約莫二十多近三十左右,頂着一頭松散的泡面頭,沒有絕對的顔值似乎撐不打大住。幸而他是個大漢身量,生得方臉濃眉鷹鼻,看上去很高大威武,生生候住這滿頭泡面發。
他一見到單于月領着兩個容貌絕佳,風流妩媚的佳人進來,不覺眼睛直勾勾盯着徐錦雲姐妹倆人看呆了,他畢生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孩。不待單于月介紹,快步沖到他們跟前傻笑道:“在下馬得意,是馬幫幫主,管理陸地上走運,于月,你還不快給我介紹介紹這兩位姑娘。”他急急沖單于月道。
單于月笑了,徐錦雲和繡雨看了眼前高大漢子,看上去憨憨大狗熊挺可愛的。繡雨不覺嘴角上揚嫣然一笑,她似掩似藏那一笑宛如早春暖風一樣吹進了馬得意的心坎裡,癢得不得了。
單于月笑夠了,解釋道:“這位是馬幫主,這兩位姑娘是我單于月的朋友,這位是徐家桐油坊的徐老闆徐錦雲,這位是她妹妹徐繡雨。”
“徐老闆,百聞不如一見,常聽于夜那小子提起你,他對你情意那叫一個,一個,一個天長地久……”這話一出口,在場三個姑娘都笑了。馬得意憋得臉紅,見繡雨顯得婉約好看,心裡那個癢,躁動啊,他是個大老粗,沒什麼文化,做走運起家的。這一下讓三個美女笑話怪不好意思。
單于月道:“你也會不好意思。來來,快坐下,都有站着隐,馬幫主你坐在對面吧,看茶。”
一會兒四個小厮端茶上來,倒好後各自安靜退下。
徐錦雲道:“請喝茶,馬幫主,我和單大爺是朋友,你是單大爺的朋友,算是我徐錦雲的朋友。”
“好,朋友,幹杯。”這話一出口,馬得意又鬧了臉紅,繡雨抿嘴盡量不笑出來。看得他心神那個蕩漾,魂那個飄搖。
徐錦雲是屬于明豔大方型美人兒,看上去美麗又有氣質,氣場強大,等閑人不敢招惹;而她身邊的女子繡雨一笑百花開,生得清麗絕倫,看上去柔情萬千,楚楚動人,真是令人很想摟往懷裡那個疼啊,愛啊。
徐錦雲他是不敢肖像,于夜那小子趕來他馬幫時候,整天裡茶飯不思,神魂颠倒,問他什麼緣故,他說他喜歡上一個奇女子,可惜人家沒看上他,他就給他支招,先用金銀首飾去打動,在放低身段說幾句甜言蜜語,橫豎沒人知道,實在不行,你把她直接按在床上睡了,睡了就是你的人。
現在看到徐錦雲本人馬得意想給當時出馊主意的自己一個打耳光,美人豈可慢待。而且這徐錦雲不似一般女子,她跟單于月是豪爽人,他舉起雞蛋小的茶杯道:“徐老闆,我馬得意交定你這個朋友,我平生最喜歡同爽快能幹人在一起,來來,一起喝。”說着仰脖子一幹二淨,把茶水當作酒水喝。
徐錦雲打量了馬得意馬的幫助,心中算盤又是噼裡啪啦盤算起來。“承蒙馬幫主看得起,我徐錦雲交下你這個朋友。”說完慢慢喝了一小杯茶水,動作優雅流暢,令看着人順心。
“這茶水沒味道,”馬得意抱怨道。提議道:“要不換酒,大碗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繡雨。
單于月眼裡把馬得意所有眼神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面上不顯,笑道:“大過年我可是不想留酒鬼。喝茶吧,挺香,沁人心脾,養心養身,馬幫主,喝呀。”
徐錦雲礙于和馬得意沒有什麼交情,所以不多說話,聽着單于月同馬得意閑談,他們談得是些江湖上的事情,誰家宗主位置讓人奪,誰家出了青年才俊等等,盡是跟生意沒有什麼交際的閑話。
說着說着馬幫主的又特離題問繡雨:“繡雨姑娘,平日喜歡些什麼?隻要你喜歡,我一定給你弄來。”
聽得繡雨一臉紅,眼睛往錦雲身上看,她臉頰飛起兩片紅雲,“沒什麼,做做女工。”
“做女工好啊,現在多少女子拿不起針線,繡雨姑娘一定是做得極好,改日,不用改日,你今日能給個面子,做個給我嗎。當時認識下。”馬得意一拍大腿喝了一聲而後道。
吓得繡雨不住看徐錦雲,徐錦雲看單于月,單于月與馬得意多年交情,知道這人秉性,人不壞,可也不好,對于女人隻有混蛋混蛋更混蛋。岔開話題道:“馬府裡十八房太太安好,今年怎麼沒見不帶一個出來。”
徐錦雲和繡雨不明白看看馬得意,馬得意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咧着大白牙道: “這長山遠路來去多麻煩。她們都是女人家家的,走了一兩天肯定要哭鬧着腿疼手疼,反正帶出來挺麻煩。”
說起女人來馬得意比誰都了解似,侃侃而談說了一大頓,抹了又把話尾提到繡雨姑娘身上,“繡雨姑娘,我馬得意雖然是沒什麼大本事,但不會讓老婆孩子餓着凍着……”
聽得繡雨想要拽着姐姐離開這兒,這個人太野蠻了,跟蠻牛似,她委屈死了。怎麼說她都是名門秀女,就是庶出,也不允許他這麼當面說吧。
單于月見他愈說愈來勁兒打斷道:“馬得意,收起你那一套,人家繡雨是我好姐妹,你都有十八個妻子,還不滿意,你要是敢在帶一個回去小心她們活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