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萍既然是真心不願意,徐錦雲屁股坐好,拿起盤中點心邊吃邊同她聊聊近來她在宮裡頭事情,一說到這個露萍這個悶葫蘆可有話不停往外吐,淮貴妃對她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愧疚,而後見過各宮裡頭公主姐妹娘娘等等,還有父皇又是怎麼怎麼嫌棄趙瑢這個狼,她的趙郎在得知她是公主之後是怎麼怎麼自卑啊,要和她和離,她又是怎麼怎麼苦心挽留,趙家那匹狼才勉強留下。母妃又是怎麼怎麼找人叫她學習宮裡頭公主禮儀等等,一系列說得露萍口幹舌燥還沒完,徐錦雲聽得耳朵要生煙了。
“停停停,你直接說您和趙家那匹狼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到時候我和靖遠好去看看。”聽得徐錦雲最後比了個停止的手勢,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起來。
“三天後。”露萍羞羞澀澀道,仿佛她還是未出閣的姑娘,這些天宮裡頭的老人教習她多少閨房密事,她聽得羞得面紅耳赤,比趙郎給她那個還刺激。
“這麼趕?”徐錦雲訝異道。
“趙郎不是要去北疆嘛,聽說哪兒苦寒,父皇母妃是舍不得我去,我想不管趙郎今後去哪兒我都跟着。所以父皇母妃隻好依着我喽。”看看,露萍進宮才教習幾天,張嘴閉嘴父皇母妃的。可見這些日子沒少學習禮儀。
徐錦雲聽她趙郎趙郎叫得那麼親,哼笑道,“你呀,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那匹狼有你真是他積福了。”
露萍聽後羞得縮肩低頭。耳朵根紅得要滴血。
徐錦雲無語了都。
徐錦雲今天在宮裡頭逗留了一天,本來是晌午時候要回去,哪知道蕭靖遠這個套着三個馬甲的騙子來了,表面說是來看看新認回來的妹妹,實際上夥同他那個新認回來的妹妹露萍磨着她在宮裡頭耽擱了一天時間。
回去時候蕭靖遠執意要送,在路上,徐錦雲道破蕭靖遠道:“你故意的吧。”
蕭靖遠面厚如鐵牆道,面不紅心不跳道,“趙瑢那小子婚禮過後我要去南海了,到時候我們兩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面呢。”
“你父皇不許我去見你。”徐錦雲不客氣闆着臉道。
蕭靖遠想要把徐錦雲抱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但馬車裡空間就那麼大,沒法子,他摟住徐錦雲的肩膀,愛撫摸着她後腦勺,“不會的,等立下戰功後,我會立馬向父皇請旨娶你,光明正大娶你為本殿下王妃,到時候我們到封地上生活,過那神仙般的日子。”
徐錦雲感受着蕭靖遠臂膀的力度,他鼻息的吐出溫度,他語言描繪的美好未來,她轉過頭仰起臉道,眼睛黑白分明看着蕭靖遠道,“靖遠,你說的很好,可是要是那天你要是殉國了呢。”
蕭靖遠聽徐錦雲這麼說,咬了她脖子一下,哭笑不得道:“大軍沒開征,你就這麼咒我,你還不相信我實力啊。”
“你咬疼我啦。”徐錦雲同樣在蕭靖遠耳朵上咬下去。
“呦~你屬狗。”
“你松口。”蕭靖遠捂着耳朵道。
“你才松口呢。”徐錦雲咬着蕭靖遠耳朵唔唔道,她故意伸出舌頭在蕭靖遠的耳朵輪廓添了一下,弄得身邊的蕭靖遠身子一顫抖。
車裡頭狗咬狗的嬉鬧,車外頭人們眼睛目視前方,耳朵閉塞,嘴巴緊緊閉着,什麼沒看不見,什麼沒聽不見。
到了徐家院子後,徐錦雲跳下馬車,蕭靖遠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扣着車門框道, “你可夠狠心呀。”
徐錦雲心情不錯,嬉笑道,“你要是真殉國了,我就找别人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徐錦雲跳到台階上故意氣他道。
蕭靖遠心中好笑又好奇,世上怎麼會有這般女子呢,她真得是女的嗎,舉雙手投降道“我蕭靖遠保證我一定四肢康健活着回來。好不好,錦雲,我可是保證了,别鬧了。”
不知道徐錦雲嘀咕了句什麼推着們進去,蕭靖遠在夜月下望着心上人完全進去好一會兒才命人調轉車頭回宮。
徐錦雲一天讓蕭靖遠兄妹扯着在宮裡頭虛度時間胡鬧,她心情卻是雀躍,像寒秋那樣歡奔亂跳的蹦當進了院子,聽見大廳傳來周柳姨娘罵罵咧咧聲音,她打眼瞧過去,繡雨木然安坐在扶手椅子上,周柳姨娘在她面前走走停停轉圈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