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直接一個把她一個身子旋轉她雙手都鉗住了,她一個人那麼小力氣也不及他大,武功什麼更别說,她喊道,“你清醒下,看清楚我是誰。”
“你是朕的惋兮。”皇帝似乎很着急樣子,他固執認為眼前的女子是他的青梅竹馬,他真的很害怕再失去她。
徐錦雲頭上冷汗直冒出來,她大聲吼道,“我不是你惋兮,放開。”徐錦雲那腦袋撞過去。
皇帝躲閃過去,一把掐住徐錦雲的下巴道,“你就是朕的惋兮。”說着要親吻下去,徐錦雲看着愈發近的臉,合頭用力撞了上前,将皇帝裝了個七葷八素松開她的。
徐錦雲自己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好不到哪兒去,她顧不得自己頭暈乎,眼中目光無堅定無比凄涼,她讨厭靖遠,他這個懦夫,她讨厭他,狠狠盯着站起來又要對她發瘋的皇帝。
徐錦雲決定賭一把。她猛地轉身向靠得最近的紅漆柱子撞上去。一陣劇痛後她順着柱子失力的滑落下來。
霎時間,她額頭撞着石柱子頭破血流,腥紅的血液噴射而出吓得發魔症的皇帝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忽然感到渾身發涼,從内而外的涼,從腳底涼到腦頂,他清醒了。
“惋兮。來人呢。”皇帝快步走到徐錦雲身邊抱起她,徐錦雲拉着他的手臂目光堅定的看着他用僅有的微弱的聲音道,“皇上,你這樣,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我不是惋兮,我是錦雲。你讓我自身自滅好了,反正我受夠了,受夠了。”
皇帝看着她額頭上血流如注,汩汩淌着血液,心裡害怕得緊,連抱着徐錦雲的手臂都是顫抖的,他已經失去惋兮一次,不能在接受失去第二次,而且還是活生生死在他面前。顫聲道,“惋兮,惋兮,我一定會救好你的。你不要怕,順子,太醫怎麼還不來。”外頭人聽到裡面的聲響也闖進啦,結果大家見到這樣一慕,眼觀鼻,鼻觀心。
“快了,太醫在來的路上。”一個小公公焦急道。他顯然沒有其他宮人那麼機靈,他隻是看到徐錦雲在流血一時間也着急的很,就想着快些把太醫招來。好在皇帝沒有注意到他,皇帝滿心滿眼都是流血的徐錦雲。
徐錦雲合身猛地撞向柱子,他的心髒在那一瞬間停止了呼吸,到現在他手腳都是冰涼的,這個徐錦雲真是什麼都敢做,皇帝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徐錦雲不說話,冷冷看着他們着急,其實撞頭這種事情是很有技巧的,你要真撞,還得讓看的人以為你真得不想活了,你得毅然決然使勁用力合身撞過去,又要用巧勁兒巧妙得撞輕的兒。
她徐錦雲堵得是皇帝不敢讓她死,靖遠可能是其中原因,在和皇帝的相處中,她隐隐約約猜測那個叫惋兮的女子對皇帝很重要,皇帝很愛,很愛她,在她沒了之後還找一個模樣相似的替代品的。
徐錦雲賭得就着這個。皇帝不敢讓她這個模樣相似的替代品失死去,至少他不會讓自己這個模樣酷似惋兮的人活生生死在他面前。
結果是這把徐錦雲賭赢了,皇帝确實被徐錦雲這麼一烈性的性子給震懾住了,如果說他的惋兮是個溫柔單純似小白兔一樣的人物,那麼徐錦雲就是一匹烈馬,倔強難以駕馭。
皇帝知道是徐錦雲在耍心思,可一看到徐錦雲包紮着一圈圈紗布時候,他多少有些不忍心,他把人孩子逼成什麼樣非得如此,他相信錦雲或許這次是騙他,下一次卻不一定,而他年紀漸長的心髒受不了這大開大合驚吓。
看着躺在床上神情漠然的徐錦雲他聲音蒼涼低沉道:“惋兮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徐錦雲瞥了眼站在床邊的有些哀傷神色的皇帝涼涼不客氣道:“因為不是惋兮,我是徐錦雲。徐錦雲做不出您要的惋兮樣子。”
皇帝看着她犟嘴頂撞自己也沒想起生氣,心中隻是有些荒涼了,也許這是惋兮對他的懲罰,夜裡不肯入夢見他,連一個長相酷似她的人也不是她。他看了眼徐錦雲額頭上的包紮的嚴嚴實實的紗布,額頭那撞破那塊還有丢丢血色滲出來,盡管太醫說隻是撞破點頭皮,不礙事的,但她一定很疼吧,“錦雲,你好好休息。朕先回去了。”皇帝帶着他滿腔無人可訴沉重心思走了。
待皇帝走後,徐錦雲讓伺候她的宮女們全都出去,她疼死了,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鼻子吸了吸,心裡不停把靖遠揪出來一頓臭罵。要不是因為他自己至于落到這個田地,剛才那樣真是好險,自己擦點真要要殉了那個惋兮,那多不劃算,宮裡頭太複雜了,以後出宮後還是别跟蕭家人在一起,離靖遠也是遠遠的。
可是要怎麼出宮呢,要假死不是不能,那意味着她從今起她就隻能一輩子當個見不得人活死人了,她會失去她創辦下的事業,不行,那劃不打來。剛才皇帝離開時候是喚她錦雲吧,也許他的心已經有些柔軟,也許可以在這兒找找出路,他好像也不是無藥可救樣子。隻是執念太深了。
想清楚以後要怎麼行動後,徐錦雲心中的石頭落下一點點,撞破那塊地方真得很疼,盡管隻是皮肉疼,徐錦雲還是受不了,決定忽視這疼痛睡覺去。折騰了這麼久徐錦雲也确實困乏了,迷了一會兒邊安然進入夢鄉。
徐錦雲烈死撞柱的事情很快穿到蕭靖遠處,他在宮裡頭安插了自己的暗線,宮裡頭些許消息他是能第一時間知道。當時木樨館太醫出出入入的,很難不引起那些暗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