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琅雖明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番道理,但她覺得此番他尚且願意騙她,還是愛她的。便主動去摟他的脖子,獻上自己的熱吻。
被這番勾引李若松怎能不上鈎。粗重的呼吸交換嬌喘的呻吟,幻化成熱浪雲海,抵消着秋意的寒涼。
這番宣洩後,李若松本以為秦慕琅會像以前一般黏膩的貼身過來。卻發現她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他不解的拉了她,她氣鼓鼓的背着身子不理。許久才陰陽怪氣道:“我是伺候不了你了,你隻圖自己快活。也不管我死活。”
被她這麼一說,李若松臉一紅,方才覺得剛剛是縱情任性了些,求饒道:“我錯了,沒收住。”
有這麼一句,秦慕琅才回過神來,但她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隻胳膊支着頭,用尖尖的指頭指着他,和他細數剛剛每一個動作的不足之處。
說得嚴厲而仔細,讓她的聽衆李若松面紅耳赤,羞愧難當。
可秦慕琅一點也不在乎聽衆的感受,就在聽衆變得怒目圓瞪,忍無可忍之時,她還來了個總結性發言,“貪多嚼不爛”。這話直接點燃李若松的火苗,要不是想着她的确身子弱,他定是要好好再教訓她一番。
眼下教訓不了,隻能自己翻身過去,不再理她。
秦慕琅見他如此,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踹了他後腰一腳後,見他沒轉過來,又踹了一腳。
這下把這個高高在上的提督大人惹火了,轉身過來抓她的腳。
秦慕琅怎能放過這個機會,整個人纏了去,“我看你怎麼打我。”
這下李若松被她逗樂了,抱住纏着自己的美人道:“不許動,否則我真要打了。”順勢把她報了個滿懷。
秦慕琅終于鑽到他的懷裡了,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陽光刺向熟睡的秦慕琅,把她從昨日的幻夢中拉出。她覺得身子要散架了,似乎掙紮着起身都困難。
便喚了吉娜。吉娜來了,見她如此一點都不意外,“他都扶着腰出去的,你怕是下不了床了吧。”
這話說得秦慕琅臉一紅,她覺得他的腰得八成是自己踢的。但這原由羞得解釋,索性躲懶不下床了。
吉娜懂她,朝她被子上蓋了一塊白色的東西。
“還算他有良心,這,他讓人送來的。說是天氣涼了,怕你再病了。”
秦慕琅伸手一摸,毛茸茸的,絲滑柔軟,竟是大塊白狐裘。這麼好的東西,立刻讓秦慕琅來了精神,“還算他有良心。”
……
沒過幾日,宋應元派人送信來,金真人真的開始反擊了。
李若松本不想帶秦慕琅去,奈何秦慕琅吵着說這個賭是自己打的,自然是要看個明白的。拗不過她的李若松隻能帶着她去。
高高的城樓上宋應元一襲白衣立在風中。風聲呼嘯淩冽,幾縷長長的發絲掙脫了束縛在風中飄零,仿若神仙的絲帶,勾勒出他出塵的氣質。他一轉頭,那如上天恩賜般完美的側顔和寒涼如冰的眼眸,讓秦慕琅呼吸一窒,停住了腳步。
如果說李若松如沙漠中升起的烈日,灼熱而滾燙,那麼宋應元就是秋風中的月亮,靜谧陰冷。
說真的,要不是宋應元實在讨厭她,秦慕琅還真願意去做他的迷妹。
收住對這神顔的貪婪,秦慕琅緩緩走了過去。
今天她穿了一襲藕黃色夾襖湖綠色褶裙,顔色明亮卻算不得出彩。這是她故意搭配的,就為了不奪她肩上這白狐裘的彩頭。李若松這禮物她實在喜歡,柔軟溫暖,讓她總是忍不住便用臉去蹭。吉娜這一天天的實在看不下去了,道:“再這麼蹭下去,不黑,也秃了。”
秦慕琅不屑道,“又不是隻有我這麼穿,你看看,宋大人不也有嗎?”
吉娜一看,還真是,隻見宋大人胸口處似有絨絨雪白之物,但他似乎是抱在懷裡,顯得很是怕冷的樣子。
“他也是個病秧子,和你一樣。”
可當他們走近了才發現,宋大人胸中這團毛物,居然是個活物。一隻渾身雪白雙眼碧色的慵懶小貓。此刻它正在宋大人的懷裡酣睡,宋大人那纖纖玉手正拖着它的粉色雙足。
有那麼一刻,秦慕琅有些羨慕它。便上前用手去摸它,雪球一般的活物很快便醒了,猛得朝着秦慕琅張開血盆大口,虎嘯龍吟般威吓着,讓秦慕琅立刻躲到了吉娜身後。
宋應元見此,笑了笑,“秦姑娘,我的狸奴可兇悍了,你可别招惹它。”
這話秦慕琅聽進去了,很自覺的離它遠了些。
眼看着城樓下李若松和李三爺已經甲胄上身,列陣以待。一位低着頭的軍官來到宋應元面前。
宋應元把他拉到暗處,問:“準備好了嗎?”
那軍官點頭,然後略帶一絲猶豫地向遠處的吉娜和秦慕琅。
“她們呢?”
宋應元從酣睡的狸奴身下邊抽出了一把鋒利的長刃道:“她們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