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很愛她吧?”美人輕聲問着。
營帳裡燭火本就微弱,此刻像是頂不住黑暗的強大般努力跳動着。映在美人含淚的眼中,讓她多了份靈動的誘惑。
她見他不答,索性上前,從後面環抱住他。頭輕輕的靠在他冰冷的盔甲上,低低喚:“将軍若不嫌棄,我今夜願代她侍奉将軍。”
李若松胸口如被什麼東西堵住,厭惡得皺了眉頭。他那粗糙的雙手不費力的解開了她那如藤蔓般束縛。
“金貴妃何必如此纡尊降貴呢?”
被人戳破身份的金希,呆了呆,但很快覺得以她的容貌猜出她是誰,算不得難事。雙眸含情地笑了笑道:
“李将軍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什麼不直接拿我去邀功,為何把我帶入你的營帳。剛剛你對那女壯士的話,我都聽到了,你的心意我懂。”說着又伸出皓白輕柔的手,想來解李若松的盔甲。
李若松笑了笑,按下她的手。挑釁的挑起她的下巴,垂下眼眸掃過她的臉。金希臉上感到一絲涼氣拂過,擡眼一看,他的眼睛陰冷,如寒夜劍芒。
“的确是絕色,她不及你十分之一。”
金希一聽,心下竊喜,笑顔如花的湊上來。
剛邁了一步,便被李若松伸手一推,止住了。
“有一點我先說明白,剛剛不是我拖着拽住把你帶入營帳的,是你自己走進來的。”
金希一聽開始有些整不會了,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這是在欲擒故縱嗎,還是還想裝一裝正人君子?
就在金希看不透之時,一男子掀簾而入,道:“難得,你有好事想到我。”
李若松一看,原來是他那風流無二的弟弟——李三爺到了。
他此刻脫了頭盔,頭上的發絲淩亂卻有一種别樣的潇灑,再加上他一雙桃花眼,可謂風流無雙的。可惜他實在心急,一進來便掃射了一遍屋内。審美在線的他,隻遠遠地看了金希一眼,便啧啧地道:“果然是第一美人,這美得光彩奪目,難怪你燈都惜得點。”
金希一見兩個男人,不由得擔心自己的處境來,慌得退了退。“你們要幹什麼?”
兩兄弟對視一眼,邪魅得笑了起來,步步向她逼來。
金希覺得不好,居然入了别人的局,立刻正色道:“别過來,我是新濟國王妃,你們現在是在新濟國國土上。”
兩人見她這副表情,笑得越發輕佻了。
就在金希快瑟瑟發抖之時,大帳的簾布又被人掀開。
一女子中氣十足的嚷道:“李若松,你再靠近一步,小心我替我家小姐打斷你的腿。”
吉娜雖被人捆着,但她的威懾卻從未消減。沒塞她的嘴絕對是個下策。
金希見到吉娜如見救星,恨不得三步并兩步,沖到她近旁。但見她雖嚷的狠,還是被人捆着,由一年輕男子推着來,不免替她心憂,那本就崩緊的心弦多了一份同病相憐的哀愁。
那邊女兒心事欲語還休,愁雲滿腹,這邊李三爺已經笑趴下了,搓了搓李若松的腿道:“大哥,你的腿不抖嗎?我看她是說到做到的。”
拎着吉娜進來的唐七爺顯然不懂裡面發生了什麼,湊近了,一見金希便定住了,瞪着他那突然空蒙的大眼癡癡道:“天下還有這麼美的人!”
吉娜聽後,直接用被捆的身子,撞了他一下。吉娜本就強壯,再加上他早丢了魂魄,撲通一聲倒地,發出一聲巨響。
李三爺一看再起波瀾,笑得直接彎了腰,“大哥,你看吉娜,捆着也還有本事把人辦了,你還是小心你的腿。”
金希終于讀懂了他們之間的嬉鬧之語,逐漸放松了下來。
她向吉娜走去,一邊替她解繩子,一邊道:“這群男人呀,沒一個好東西,還是你好。可以治治他們。”
吉娜被解了捆,把金希護在身後,“的确,沒一個好的,都給我滾遠點。”沒想到她剛退了一步,腳就被絆到了,用腳一踢,隻聽唐七爺又發出一聲慘叫。
吉娜雖對他有愧,但還是嫌棄他見色起意的模樣,又補了一腳道:“不是讓你們滾遠點,為什麼不滾。”
唐七爺好心帶着吉娜來,沒想到受了這麼多拳腳,拖着虛弱的身體努力爬到了李三爺旁邊。
金希見狀,高興地在後面拍手叫好。
李若松卻氣定神閑的坐下道:“這樣也好,金貴妃,讓吉娜送你回你哥哥那裡可好。”
一聽此言,金希立刻變了臉,斬釘截鐵道:“我不回去。我要留在這侍奉将軍。”
吉娜一聽,如遭人背刺,轉頭不解地看着她。
金希也不解釋,直接盈盈的往李若松面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