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軍,退。”
我擡手,張以樂明白了我的意思,玄甲軍低頭行禮後,迅速散開。
前面便是行宮了,諸侯部軍隊不可入内,但作為此次行動的功臣,張以樂和趙林護衛有功,我理應将他們引薦給天家,由天家親自犒賞二人及部署的骠勇。
“臣,票姚校尉霍去病,”
“臣女,中山國新樂翁主劉婉儀,”
“拜見天家!”
天家威嚴的坐于高台之上,輕輕的用手緩緩敲着桌子:“抓了多少匈奴人?”
霍去病俯身行禮:“活捉一百零三人。”
天家緩緩點頭:“不錯,功過相抵,朕且饒過你們擅自出宮一事。”
“多謝天家!”我和霍去病向天家行肅拜大禮。
天家眼中波瀾不驚:“後面三位是何人?”
霍去病平靜的回答道:“回天家,此三人分别是騎兵營什長趙破奴,玄甲軍校尉張以樂,玄甲軍曲長趙林,三人均在此次立下大功。”
天家掃視了地上跪着的三人,随後揚手:“騎兵營什長趙破奴升曲長,玄甲軍校尉張以樂升司馬,玄甲軍曲長趙林升校尉,兩日後随霍票姚出征匈奴。”
霍去病俯身行禮:“可,天家,如今戰時緊張,匈奴也在不斷南下,新樂翁主回中山國無軍隊護佑着實不安全。”
天家擺擺手:“無妨,新樂翁主随朕與皇後一同回未央宮,羽林騎自會護佑她的安全。”
霍去病皺着眉毛問道:“可天家,姾兒與阿婉一向不對付。”
天家歎了口氣:“朕自會交代你姨母去處理好此事的,你暫且放心的随你舅父一同出擊匈奴吧,朕在長安等你們班師回朝。”
我好像一個皮球,踢來踢去就沒是法安心的回家,罷了罷了,我這個人最擅長随遇而安了,去長安便就去長安吧。
天家将霍去病留下,又叫來出征的所有将領,我困倦得緊,加之身上仍舊全是猩紅斑駁的血迹,便快步回到了别院。
瓊華和瓊英被吓了一跳,趕緊幫我放好洗澡水,回到這個浴桶中可算是放松些了,沐浴更衣之後,我便坐在書案前打開一卷空白竹簡寫起了家書。
“阿父阿母,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婉儀此去長安,不知何時能回中山了,願阿父阿母身體康健,兄弟姐妹們和諧。阿婉敬上。”
真累呀,我躺在床榻上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就進入了夢鄉。
我正睡得香甜,卻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緩緩睜開眼睛,卻看見霍去病坐在我床邊,身上也已經卸甲換上幹淨的衣服了。
我迷迷糊糊伸手攬住他的脖頸,又将下巴靠在他肩上,霍去病輕輕撫摸着我的長發:“明日一早我便回營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