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玥兒後知後覺的道:“剛才顧不上怕,現在想來确實有點後怕。多虧了那個什麼肖世子,不然今日可是要惹一身騷。”
沈煜書聽了這話,為自己沒能保護好關玥兒感到愧疚,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怪我無用,讓那群纨绔驚擾到了你,日後我一定加強鍛煉,習得一身武藝,好保護你。”
關玥兒聽了這話,稍有點别扭,這算是表白了嗎?雖然她來自現代,可還是個母胎單身,長這麼大還沒被人表白過呢。但眼前的少年不過十七八歲,這讓她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沈公子不必自責,公子與我無親無故,能為我出頭,已是十分感謝,況且雙拳難敵四掌,更何況是那幫潑皮無賴呢。你剛才拼命護着我,沒有受傷吧。”關玥兒關切道。
沈煜書聽關玥兒如此關切他,心裡喜滋滋的:“你别但心,并沒有。”
“沈公子,你日後加強鍛煉要保護的也是你未來的妻子,關我們小姐什麼事,别把負擔都甩我們小姐身上。”綠荷每次看沈煜書這樣都忍不住要打趣他。說完這話還不忘朝他擠擠眼,和綠竹笑成一團。
關玥兒幹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的放下馬車簾子,尴尬道:“沈公子别介意,她們讓我慣壞了,說話沒輕沒重的,習武不但是為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還可以強身健體,是一舉多得的好事,沈公子自當勤勉。”本來就是,多鍛煉又沒有壞處,關玥兒可不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君是個軟腳蝦。
沈煜書聽了這話,心裡更加歡喜。
前面馬車上的某人,聽到後面隐隐約約傳來的笑聲,不禁眉頭一皺。何事如此開心,也不知道收斂些,怪道會引來那些潑皮無賴的關注,還真是不知所謂。
這一夜,關玥兒睡的香甜,誰知道那周丕被肖衍敲斷了手臂,心内十分咽不下這口氣,他不敢上肖家去挑釁,卻敢來關府叫嚣。
他讓人找了一副門闆,叫兩個小厮擡着,一路‘哎喲’‘哎喲’的叫着,等到了關府,後面早跟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周丕平日裡慣會欺男霸女,汴京城裡不少人家深受其害,但他父親大小也在戶部做着侍郎,平常人家吃了虧也隻好自認倒黴,真正大世家的子弟他也不敢去招惹。但關家雖然做到尚書,其實是有名無實,所以他才敢大搖大擺,大張旗鼓的來讨要說法。
這個時辰,關司去了早朝,府内隻有何氏母子三人。
那周丕躺到門口,命小厮去敲開了關府的大門,就開始讓那幫潑皮無賴在門口罵罵咧咧,不成個樣子。
看門的小厮從沒見過這陣仗,慌忙跑去報了何氏。何氏不明所以,直到家丁将昨日之事細說與她聽了以後,何氏不禁火冒三丈,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臉之人。
何氏一氣兒奔到大門口,看周丕躺在門闆上,裝模做樣的哼哼着,外一圈幾個潑皮無賴還在叫嚣,瘋狂給關府潑髒水。
“周侄兒,今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怎的這副摸樣,這是做了什麼,叫人打成這樣。”何氏明知故問道。
周丕哀哀的說道:“嬸子,您可要給我做主呀,按理說我們兩家還是沾親帶故的親戚,昨日我不過碰上關表妹,想跟她說兩句話,可她非說我輕薄她,便使人打斷了我的胳膊,您看看,哎喲喲我疼的呀,一晚上也沒睡,嬸嬸您可要為我做主呀。”說完他還舉着打着繃帶的胳膊朝何氏晃了晃。
何氏冷笑一聲:“侄兒你年少力壯,稱霸一方,如何會叫一個小姑娘給欺負了,莫不是搞錯了人吧。”
周丕不要臉的說道:“怎會錯,若是不信叫玥兒表妹出來一問便知。”這聲玥兒表妹,他喊的極是肉麻,何氏聽了十分不适。
關玥兒剛好也聞訊趕來,聽了這話,她急急忙忙沖了出來,一個不小心沒刹住,一腳踩在了周丕的斷臂上。周丕疼的一碰三尺高,指着關玥兒呲牙咧嘴的亂叫。
關玥兒做不小心狀道:“哎呀,周公子,不好意思,我沒看見你躺在地上,不過你斷的不是胳膊嗎,又沒斷腿,怎麼躺在地上呀,哎呀,都怪我眼神不好。”
周丕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不過真男人不能哭,此刻他活剝了關玥兒的心都有了。
“玥兒,你也忒不小心了,周公子是受了傷的人,你這不是亂上添亂嗎,還不快給周公子道歉。”何氏也假模假樣的道。既然要來我關府門前唱戲,那就陪你唱。
“是,娘親,周公子,對不住了,玥兒下次一定小心。”關玥兒乖巧道。
周丕的憤怒值已經到達了頂點,直接原地暴走了:“你這小娘們在這裝什麼無辜,老子今天來就是要給你好看的,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被敲斷了胳膊,今日你們若不給個說法,誰都别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