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父話還沒說完,肚子又被踹了一腳,沒了謝六架着滾在地上,“别打算說謊,你們一個病人一個婦人,是在這裡傳遞消息給誰,現在你們被我抓的消息可還沒傳出去,我隻要在這等,肯定能等到人。”
肖父被着踹傷,生生嘔出一口血來,胸口劇烈起伏,雙手用力按着胸口拼命呼吸。
肖母跑到肖父身旁,扶着他讓他靠的舒服些,怎麼都不能緩解他的痛苦,她跪爬到謝世卿的身邊。
謝世卿打量着他們:“我原本以為我們之前不過是私仇,現在看來我們還是敵人,我倒是能等,你們能不能等,我便等不了。”
肖父扯着嗓子叫喊:“不能說。”
“權利地位當真如此重要,你都要死了。”肖母跪在謝世卿面前,痛苦流涕,“你能不能把藥給他,我說,我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都說出來。”
謝世卿使個眼神,謝六麻溜的将肖父架出去。
“我隻是不想像剛才一樣被打擾,你現在可以說了,隻要你撒謊,我保證你們都出不了這個宅子。”
肖母自嘲笑笑:“謝公子,我們不是北羌人,肖雲天一直養在義蓬山莊,隻是每年回來看徐娘子時,我們才能一見,他的性子越發古怪刁鑽,考取功名為縣官後,還在調查大慶的兵力布防。”
“他做這一切是為義蓬山莊,呂慶才是北羌人,呂文承諾将女兒呂婷許配給他,許諾大業成了之後有他的一份,他們被鬼迷心竅了。”
他面色一怔,地面有輕微抖動,謝七手貼着牆面,趴在地上。“主子,有人來了,聽動靜怕是有上百号人。”
他們此番來得匆忙,謝世卿隻帶了十幾個暗衛。對方人數是他們的十倍。
“中計了,跑。”這分明是肖雲天用自己親身父母拿來做戲。
縱然暗衛再厲害,現在也不是正面硬拼的時候,肖雲天父母自然是不能帶走了,謝六麻溜得将二人困成粽子。
肖父服過藥現在已經緩和:“哈哈哈,謝世卿你跑不掉了,殺了你,還不得亂了你爹的心,到時候兩軍開戰前,把你的屍體往你爹面前一送。”
謝世卿折扇一劃,肖父頸間出現大口,血噴湧而出,腦袋直接掉向一側,還沒來得及震驚,便沒了生氣。
“啊——”
“你說過說真話就放過我們的。”
“你們這般你推我說,不就是等着肖雲天來抓我,你以為你們能全身而退,天真。”謝世卿擡眼看着她,眼中盡是凜然殺意,“賣國求榮就該死,我不殺女人,你看看你既然暴露呂慶也不會再留你,你就在這等我吧。”
肖母不可置信的搖頭:“不可能,我兒子會保下我的。”
謝世卿冷眼看着她:“肖雲天既然用你們作餌,就是沒打算讓你們活,你們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親生父母都能利用。”
他們一行翻身上馬直往金陵方向撤退,隻要離金陵越近,他們便越安全。
他們驅馬往回,後面馬蹄聲越來越近,前面一群人還包抄過來,領頭的便是肖雲天。
“謝世卿活抓了你,謝定安這麼寶貝你,兩軍交鋒時,殺了你祭旗,想想到時候謝定安的臉色就高興。”
謝世卿勒住馬,果然親父子,都這麼想殺他。
前後包抄大約兩百多人,個個還是功夫高手,看來這肖雲天為了抓他,費盡功夫。
“肖雲天你身為朝廷命官,居然賣國求榮。”
肖雲天面目猙獰扭曲:“區區七品,我要的是這整個天下,抓住他。”
“可笑至極,你居然相信一個北羌人,你居然放北羌人來禍害你的國家。”
武功高手一擁而上,謝世卿抽出軟劍,軟劍橫掃對敵,劍花利落一挽便取一條人命。
暗衛再是身經百戰也受不住這般人疊人的打法,衆人将他們圍成圈包圍起來。
右臂又被劃了一刀,疼痛見血讓他的殺意更甚。
這樣就算不被殺死,也會被耗死。
謝世卿頭歪了歪,暗衛明白是像那個方向突圍的意思,暗衛保護着謝世卿朝着東邊突圍。
東邊不遠處有懸崖,下方正是條河。
謝世卿軟劍一絞,分不清已經殺了第幾個人,天色漸漸暗下來,暗衛倒下隻剩下四五個了,離懸崖還有十幾米距離。
肖雲天臉色難看到極點,明明帶了兩百多人來,居然現在已經被謝世卿殺了大半。
“活抓不行,屍體也行。”
此話一出,方才對謝世卿還有些畏手畏腳,頓時打法更加兇狠了,謝世卿躲過前面一刀,察覺身後似乎有刀風,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捅了個對穿。
腰間傳來劇痛,謝世卿忍痛踹開,拔出尖刀,終身一躍跳下懸崖,隻聽咚的一聲落水聲。
謝六謝七不再戀戰跟着跳下懸崖。
肖雲天見他們跳崖,陰狠狠道:“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