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竟毫無外傷。”
“玄乙師傅在,他能操控靈識毀人心智,殺人于無形。”
李星瀚驚訝,“這不是禁術嗎?”
“禁的是人心,不是術法,每一個清夢師在習得心經後同時也習得這禁術了。”
李星瀚環視這些生靈,“若是這樣,它們數量再多力量再大,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見得。”李木魚深切目光看着狼群,接着轉身看一看青蟒,又望着一衆白虎,“不到萬不得已,你們不必現身,能隐藏在暗處就隐藏起來。”
她轉過來與李星瀚道,“如果他們那些人再來,我們先利用迷瘴設陷吧,逐一攻破他們,我再想辦法說服他們離開。”
“玄乙師叔與師傅關系要好,應該會幫我們。”
“你想好了嗎?要守護這片森林與少城主為敵?”
“我隻想守護這裡,我沒想與他為敵。”
李星瀚柔聲,“好,我陪你。”
待動物們散去,兩人爬上迷瘴區一旁的一棵參天巨樹,相挨着坐在樹杈間隐身。
“希望不要再起沖突了。”李木魚祈禱道。
李星瀚疑惑,“他們抓靈蛇做什麼?”
“誰知道呢,平白無故地抓人家幹嘛。不過,相信任聽白能夠打聽到消息。”
李星瀚又疑慮她的安排,“你确定這個迷瘴可以迷亂他們?人家不是沒有解藥。”
“嗯。”李木魚很是肯定地點頭。
“其實,森林自身是有自保意識的。我打過招呼了,通過地脈感應,隻要那些人踏入進來,泥潭就會釋放沉積數百年的迷瘴迷幻人的意識,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李星瀚追問,“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跟這林子溝通的。”
李木魚爽朗道,“感應啊,根本無需語言。”
李星瀚突然意識到,她一直學不會領悟不了的青松派心法,難道不是她與生俱來就會?
她隻不過無法入人夢元,但她能輕而易舉與自然大地感應。
她隻是,不自知吧?
黑暗降臨森林,毫無來人的征兆。
李木魚等地昏昏欲睡,腦袋一沉一沉地往下掉。
直到,她再經不住困意阖上眼,陷入睡夢。
李星瀚往她那頭小心地挪,靠過去自己的肩膀能讓她枕着,而她像找到依靠,完全倚在他身上睡。
他怕她不小心掉下去,便從後面搭上手臂挽住她。
這裡的黑伸手不見五指,他想那些人今夜定不會有所行動,便靠着她的頭眯眼休息。
待兩人都悄無聲息隻有均勻的鼻息聲,地面螢蟲一隻兩隻從周圍草叢間騰飛,飛來他們倆身邊,點亮他們周圍微弱的螢光。
夜再深時,古松活動,伸出數條樹枝在他們身後、腳下,以讓他們能有個支撐能安穩舒适的睡眠。
李木魚毫無察覺地摟抱住他腰身,頭枕他胸膛,睡地酣甜。
李星瀚攬着她,側臉抵在她額頭。
昏黑的夜裡,在兩人毫無察覺的時刻,他們親密地抱在一起,林中生靈見證了這美妙的一夜。
天光顯露時,古松悄悄地收回枝條,餘一纖細藤蔓懸挂在他們背後。
李木魚伸展懶腰打大大的哈欠,一蹬腿,雙腳踩空就要掉下去。
李星瀚拽住她,“小心。”
她坐回去,恰巧靠在他臂彎裡而害羞不敢言語。
李星瀚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跳下去道,“沒想到在樹上坐着睡也能睡好。”
李木魚慢悠悠跟着下去,“昨天他們沒來,大概是在做周祥計劃吧。”
“有可能,我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他們大老遠地跑來這北境,不會耽誤時間。”
“嗯。”
李星瀚忽然想到,問,“萬一他們改變路線不走這邊呢?”
李木魚搖頭,“他們大概率會走已經走過的路啊,另開辟路線風險極大。”
“嗯,我知道了。”
李星瀚一轉身,李木魚剛起步要過去追上他,身體卻被控制而騰空而起。
她驚愣地叫道,“李星瀚…”
回頭,身後是飛空的李弈。
李星瀚聞聲回頭,隻見她被李弈挾持而走。
在距離他不遠的半空中,李弈飛停立于一樹冠之上,緊緊揪住李木魚的領口扼住她脖頸。
李星瀚慌了,卻仍不失威嚴厲色,“放開她!”
李弈嘲弄的表情,“小瞧你們了,竟然操控少城主的靈識。”
随即,他陰鸷眼神落下來,吩咐下面隐藏的人,“殺了他,帶着他的屍體回來。”
李木魚撲騰着身體嘶啞嗓音向李弈求饒,“放過他…”
李弈捏緊她衣領令她幾乎喘不上氣,狠聲道,“你以為你是誰,竟敢跟我求情?”
“你也會跟他一樣,不會叫你有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