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
“那為什麼不借給我?”
“就是不想借,我自己的手,我說了算。”
李星瀚氣地背過身,她不肯出手,他還怎麼恢複神力。
“你在這兒等我能不能做到?”
“嗯。”李木魚不明所以,隻是應聲。
李星瀚騎上馬,又叮囑道,“我很快會來接你,你就乖乖在這兒等我,别亂跑。”
“哦。”
李星瀚騎馬揚長而去,李木魚失落地望着他的身影,滿心怨屈。
四下荒野,隻她一人,她不禁左右四顧,有種被丢下的落寞感。
李星瀚盡可能地騎遠,等待拉開距離身體裡靈力充沛的時刻。
待他翻過一個又一個丘陵,也不知距離她有多遠,擔心她他不得不停下馬蹄,調轉馬頭回望身後,方才與她分别的地方已淹入視野不見蹤影。
他鐵了鐵心繼續往前,刹那間,五感通透,周圍幾裡的自然呼吸都在他感知以内。
好了。他閉上眼,化作這天地間的風,化作天光中的微粒,以神明的視野,縱觀這方圓之内的原野。
在另一頭的一片竹林中,那兒有一廢棄的院落,樓下一間房裡關着七個孩子,二樓,有四名粗犷大漢正在喝酒吃肉,往裡的房間裡,有一頭發束起的瘦弱男子正搖晃手中的瓶瓶罐罐,手腳都被铐着,像奴役。
李星瀚确定這必是他們臨時的窩點,收回視野之時,順便看了眼在縣公府正被人趕出來的任聽白與賈逢年,又看這邊的李木魚,他瞬間慌了神,竟有一群人将她圍了起來。
李星瀚收回視野,策馬奔騰,随着距離漸近,他的神力也自然消失。
怪我,不該丢下你一個人。
來時的路再回去時變得異常遙遠,他擔心她被欺負,又或是被帶走他找不到她,但無論哪一種,他都不願看到。
時間在衡量這路程時成了讓他厭惡的存在,他恨不得将這截路變成虛無的空間,隻要一念,便能從這點到達那一點。
終于近了,前頭有不少人圍在一起,手裡拿棍的拿刀的,肩上扛大刀的□□的,再細看那些人,不過是些年紀稍長的孩童。
李星瀚大喊以告知李木魚他的到來,“小魚兒!”
他不顧一切沖過去,在男生們慌亂不知所措時,其中有一高個頭胖子回頭,嚣張命令道,“給我攔下!”
當馬兒沖抵人群,做好了防備要發動進攻的男孩兒們高舉起手中武器,馬兒因此受驚而擡高了馬蹄,李星瀚駕馬落穩,從馬背上下來。
“你們想要幹什麼?”他冷聲質問,又不禁視線穿過人頭去尋李木魚。
“李大星。”李木魚繞過人群跑到他身後,小聲道,“他們是劫匪,我說了沒錢他們不信。”
“沒吓到吧?”李星瀚關心問。
“還好還好。”
帶頭的胖子走近他們,“不為難你們,把身上有錢的東西交出來,立馬放你們走。”
李星瀚問,“你們常在這一片兒活動?”
“問這幹嘛?”胖子無賴地拍他胸膛,不耐煩道,“少廢話,趕緊别錢财交出來。”
李木魚争論,“都說了,真的沒有錢。”
“别逼我搜身啊!”
李星瀚輕笑,“你不如随我去一地方,那兒可是有不少金銀财寶。”
“休想诓騙我,現在立刻馬上把錢财交出來,否則的話…”胖子颠了颠手中的長刀,威脅道,“到時候可别我不留情面刀了你們。”
李星瀚笑出聲,回頭問李木魚,“看出來了嗎?”
李木魚懵懵地,“看出來什麼?”
“手借我一用。”李星瀚徑自握住她的手,帶着她一起,如落葉飛身,橫穿于這幾個小劫匪之間,劈頭蓋臉一頓打,幾人猝不及防,遭此變數,叫苦不疊。
李星瀚單手懷抱震驚的李木魚站好,問衆人道,“還嚣張嗎?”
胖子跪地連連跪拜,“高手饒命,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李星瀚命令道,“前頭有一竹林,你們随我前去,救下裡頭的孩童,那院裡的金銀珠寶,全歸你們所有。”
“好好好,大哥哥,我們聽話。”
李星瀚騎上馬,載着一臉迷惑的李木魚走在前頭。
李木魚不明問,“我們剛剛是飛起來了嗎?”
“嗯。”
“你這麼厲害怎麼當初還受傷?”
“有你我才厲害呀,沒你我什麼都不是。”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我要知道就好了,也不用每次還得跟你借手用。”
“哦,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不會再借給你了,你盡快想辦法找回你的能力吧,這本就與我無關。”
“若是我這一生都破解不了我身上的難題,恐怕得借你的手用一生了。”
“我說了不借不借。”
“沒關系,我自己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