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的婚姻,真逆天!
李木魚淩然轉身,直視着朱啟母親,斷然道:“以後請你離開朱安安。”
她轉而狠厲地看着朱啟:“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處理。”
她輕蔑一笑,繼續道:“我願意相信你,所以你最好妥善處理,别逼我做決定。”
這一夜實在難眠,李木魚親身經曆這種家長裡短,她也煩心郁悶。
任她怎麼靜心都無濟于事,身處一屋,是陌生,是尴尬,這樣的家,算什麼家!
卧室房門外是朱啟在客廳裡勸說母親。
朱安安乖乖睡在被窩裡,睜着圓溜溜的眼睛,似是有所反省,小心地開口道:“媽媽,下次我們一起出去玩兒吧,媽媽不在安安身邊,安安好想你。”
李木魚将他攬了過來抱住,柔聲細語地說道:“是媽媽不對,媽媽沒有不讓你去玩兒,隻是你突然出去,媽媽并不知道你走了,就很擔心你。”
“下次,你要是離開媽媽,可不可以跟媽媽說一聲?”
“是奶奶說不用告訴媽媽的…”
“沒關系,奶奶有自己的想法,安安也應該堅持自己的想法,你直接問媽媽就好,不用聽别人說。”
“嗯。”朱安安小手臂抱過來抱住蘇新的脖頸抱住李木魚,輕言輕語:“媽媽,晚安,安安愛你。”
李木魚深深觸動,這一次,非蘇新本意地,她熱淚盈眶。
幸好你還有安安,無論如何,我都會替你守護好他。
不知不覺入夢,李木魚恢複意識,眼前是那混沌灰白的視界。
“這是第三次經曆,結果并沒有什麼不同。”
李木魚聞聲轉身,披頭散發的蘇新站在她身後。
“我們在哪兒?”李木魚問她。
蘇新不動神色,繼續道:“是不是每一個事件都是既定結果會發生的?為什麼改變不了?”
“你在說什麼?”
“在原本的事件線上,他母親将安安帶走,那個我一點兒反抗都沒有,默默忍受,孩子回來後,與那個我漸漸地疏離,他們将我的安安從我身邊剝奪走了。”
李木魚更加困惑地看着她。
蘇新轉身往前兩步繼續道:“上一次,我幹涉了我自己,我提前回家阻止她母親将安安帶走,第二天,她向鄰居們哭訴,我無奈被鄰居們指責,說我苛待了她,欺負了她,人們見我便說教,像小時候在村子裡的那些人一樣,眼光如鋒利的刀子,每一句指責說教的話,都像在剜你的肉…”
“第三次,你來了,便有了第三種可能,可是又能怎樣呢?你也看見了,我們甚至被打了,你說你不會被人欺負,可結果呢?你還不是與我一樣懦弱?”
李木魚垂下頭,是想揍她的。
她無力道:“我根本不能動手…”
“所以我們該怎麼辦呢?任由我的安安被人洗腦,說他的媽媽是個壞人?任由我的孩子被人從我身邊帶走?告訴他沒有媽媽其實也沒關系?”
“我已經沒有親人了,我不能沒有安安。”
李木魚上前安慰她道:“蘇新,你難道不清楚嗎?事情一開始就不是我們的問題啊,你做再多嘗試結果隻會有一個,她們對你的偏見不改變,結果就不會改變呀。”
蘇新驟然緊色,慌張不安而茫然四顧,“原來是這樣…我以為是我的問題…可我們是參與者…”
李木魚過去抱住她,安撫她道:“别着急,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你需要我時,我會一直在,哪怕我們沖動做錯了什麼事都沒關系,人們都理所當然地把自己的錯當做對的事,自私就是利己,它何嘗不是件好事。”
她更緊地抱住她,“蘇,不必改變自己,我們堅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