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要一直這麼忍着嗎?
蘇:嗯,一直以來,我都這麼忍的,肚子痛是自己的事兒,别人隻會覺得你麻煩。
“忍不了啦!”李木魚火爆爬起,這暴躁的情緒讓她的注意力得以轉移,腹痛不那麼疼地要她命了。
她自床上下來,披上那厚重的棉被從這屋出去。
外頭竟是寒冬臘月,院裡的積雪凍在地上成一疙瘩。
在她面前,前頭還有很長一個走廊要走。
“你怎麼住這麼遠…”
李木魚往那頭去,大聲喊叫:“奶奶,奶奶,幫我倒杯熱水好嘛,我要死了。”
“你嚷嚷什麼啊嚷嚷的。”蘇奶奶不知在哪兒,厲害的聲音卻傳出來。
“趕緊去把衣服換了,随我去地裡摘些地菜去。”
李木魚憤然跺腳,“我都要死了我,還叫我下地去,有沒有人性!”
蘇奶奶背着個布袋子從西邊的屋裡出來,嫌棄地看着她蓬頭垢面撒潑野蠻的模樣,指責道:“身懶就身懶,還死有理。”
“你回來看我就這麼看我啊?還讓我伺候你?回你的城裡去吧,你在還不夠我心煩的。”
蘇奶奶說完,便小步匆匆出了門。
李木魚很懵,也很失望。
“你看到了,你隻能靠自己。”
蘇:嗯。
“你們這裡叫醫師的那個電話是多少來着?”
蘇:120。你要幹嘛?
“别糟踐自己的身體了,扛不住别硬扛。”
蘇新奪回了自己的身體,李木魚迷迷糊糊中,帶着方才的情緒清醒回來。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前古色古香的環境她斷定自己真實回來了。
“醒了?睡得好嗎?”李星瀚問她道。
李木魚點了點頭坐起來,發覺玄燭與李弈也在。
“師傅,你們可算來了。”
背對他們坐在桌前的玄燭氣定神閑地品茶,微微偏頭,餘光投來,反問她道:“你們未免也太快了。”
李弈也道:“我們倆可一下都沒停,竟然被你倆給超了。”
“看來兩位,還得多練練。”李星瀚悠然道。
“哎,你們還有心思比速度,蘇意統呢?他怎麼樣了?”李木魚追問。
李弈往房間另一頭點頭示意,“這不是,傷地怪重的,還沒醒。”
“還以為他跑了,誰知道他回來找打,我們要帶他一塊兒進去,蘇家都不願意讓他進門,玄燭師傅隻好說是随行的弟子,否則的話,這家夥要曝屍荒野了。”
李木魚皺着臉,實在不知該如何評價蘇意統家的事兒。
她便改口問玄燭:“師傅,見到蘇莊主了嗎?”
玄燭這才轉身過來,“除了蘇莊主,這蘇家莊上上下下,包括那蘇意統,都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蘇振東身邊有東西防護,近不了他的身,根本無法探他的夢元。”
李弈無聊地趴在桌上,散漫道:“我都說了,秦霄不來,咱就耐心等着就是了。”
他掃視一周這房間,接着又道:“我們這麼些人,人家就給咱安排這一間客房,根本沒把我們當回事兒好吧。”
“他們幾日能到?”李星瀚問。
“最快三日吧,蘇莊主已經派人前去迎接了。”
李星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趁這兩天,或許能搞清楚蘇家設鎖魂陣的秘密。”
“不妥。”玄燭斷然否定了他的想法。
“蘇家的事兒,我們不要插手。”
李星瀚靜默看着他,他的眼睛銳利堅決,他像知道什麼而刻意隐瞞,還要阻止他們介入。
李木魚懵懵地看來看去他們二人,“你倆在眼神交流嗎?說出來我也想聽。”
玄燭收回目光,閑淡一笑,道:“咱們就是個江湖小混子,别打聽人家名門世家的事兒。”
李木魚與李弈都一副不甘的疑惑神态看着他,良久,李星瀚應和他的話道:“好,我們都聽師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