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魚甩手，“那怎麼是呢，必然是你蘇意統的統啦。”

“對了，你到底怎麼解開我跟李大星之間的契約呢？”

蘇意統稍不耐煩，“我不都說了，得先搞清楚你倆之間是哪種靈契。”

李星瀚不知這世上竟有靈契這種東西，便認真問道:“已知的有哪些靈契？”

“嗯…”蘇意統思索着道:“靈契這種東西，最早起于南邊雪山啊。”

他看着李木魚，“你怎麼不問問你家師門，應該比我更了解。”

“沒聽過什麼靈契啊…”李木魚疑惑道。

李星瀚也盯着她看，隻是憐惜地替她解釋道:“小魚兒在青松派不過就個打雜種地的，門派裡的秘術法門，她根本接觸不到。”

“有眼無珠啊你那師門，還是天下最大門派，啧啧。”

“那倒也不是，是我沒本事而已。”

“算了算了。”蘇意統接着道:“就這靈契吧，是鍊接兩個人或多個人之間某種關聯的，我知道的有生死契，是一對戀人為了愛情而建立的，一人死另一人無論在多遠也會就地斃命。”

自然，他懷疑他們之間，也被鍊接了生死契。

李星瀚冷靜追問:“怎麼建立的這種契約？”

“蠱蟲，将同一種蠱蟲分種于目标體内，再經以術法作用，便形成不同個體之間一緻的約束。”

“又是蠱蟲啊…”李木魚想到裴老先生，“這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而且呢，我跟李大星之前也不認識，絕無可能被人種下蠱蟲的。”

“有沒有可能是意外？”蘇意統問。

“沒有意外。”李星瀚斷然道。

“還有哪些靈契？”

“嗯…”蘇意統越想越不對，“其他的好像都不算什麼了，這種靈契，跟你們倆之間必須牽手的情況大為不同，搞不好，你倆是什麼升級版。”

李星瀚微微歎了聲兒，“算了，我跟小魚兒之間的這種契約，解不解的，都不重要了。”

雖然不知怎麼與她建立的這種制約關系，但他已然清楚，他的存在，是為了她的神生。

李星瀚暗自思忖，或許神明的延續，是以這樣的方式，那神明之上，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