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一會兒,三人的臉蛋就被這刺骨的冷風吹得绯紅,沈南衣朝手哈着氣,邁上了最後一級台階,走到了神劍的面前。
此時的神劍被金色的神光圍繞着,像是一圈一圈的麻繩将它固定在此處,不被風雪所掩蓋,也不會被風雪吹走。
“這神劍的傳說想必你們也聽過了吧。天元真人仙逝後,沒有人可以拔出這柄劍,你們都來這了去試試吧。”笙笙笑着看向三人。
聞言,沈南衣和支圓圓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出了驚喜的神色。支圓圓推了推沈南衣的手臂,笑道:“你先去。”
沈南衣慢慢踏上神壇的最後一級台階,走到神劍的旁邊,近距離繞着神劍看了起來,從她踏上這級台階之時,她便有一種全身經脈被打通的感覺,可能也與這神劍周圍的靈氣有關。
沈南衣頓住腳步,又擡眼看向笙笙,隻見笙笙正眼含笑意看着她,“快試試。”
沈南衣将手緩緩握住神劍的劍柄,長呼了一口氣,使勁向上拉起,但神劍仍然紋絲不動,沈南衣咬緊牙關,繼續用着全身的力氣,但神劍仍然沒有一點動靜。
實在堅持不了的沈南衣卸了力,搖了搖頭,笑道:“不行,我拿不起來。”支圓圓見狀快步走到了沈南衣身邊,“我來我來。”
支圓圓将自己的裙擺掖進她的腰帶了,紮好了馬步,握緊劍柄,深呼吸,使勁向上擡起,但她的臉都被憋紅了,那神劍也沒有絲毫的移動。
松了劍,支圓圓這才急促地喘着氣,遺憾地說道:“我也不行。”
就隻剩臣年了,沈南衣轉過頭,看向臣年,“臣年,你也去試試吧。”
臣年沒有告訴她們,從他踏上這座神壇的那一刻,在那間冰屋内體會到的感覺又重新出現了,此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聲如擂鼓般震耳欲聾,但為了不讓沈南衣難堪,他緩了緩氣,慢慢走到了神劍旁邊。
靠得越近,心跳得越快,仿佛是一種很激動的情緒出現在他的體内,但是他并不明白這個激動所謂何意。
一旁的笙笙正緊緊盯着臣年的反應,那煉丹師的師父曾是天元真人的摯友,而那煉丹師作為一個天資聰穎的弟子,自然是和天元真人再熟悉不過的。
若他有任何異常反應,她幾乎就可以确定臣年便是那煉丹師,這也是為什麼今天她提出帶他們來這山頂的原因。
魔族對這神劍虎視眈眈,這次幸運長垣神君及時趕到,下次呢?
若有仙界之人能将此劍取走,繼承天元真人的衣缽,那對三界來說都将是一件幸事。
臣年緩步靠近神劍,此時的笙笙也緊張地不知不覺中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他的反應。但臣年雖然心裡感覺不舒服,臉上卻沒有透露出一點的異常。
他的手剛握住劍柄,那明明圍繞着劍身的青綠色的靈氣瞬間升起将他團團圍住,他的耳畔仿佛又想起了那夢中老者的話。
這次他将那句話聽得清清楚楚。
那老者說的是:“你回來得太早了。”
他的眼前逐漸開始模糊,那白色宮殿和參天的古樹斷斷續續地出現在他的眼前,使他分辨不清哪裡是現實,哪裡是夢境。
見臣年隻是雙手握住了劍柄,但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沈南衣開口喚了聲臣年的名字,“臣年?”
這一聲的呼喚總算讓臣年将夢境與現實分離開來。他搖了搖腦袋,看向自己握住的劍柄,這才注意到圍繞在自己身邊和劍身周邊的青綠色靈氣,但他記得沈南衣和支圓圓來試的時候并沒有發生這個情況。
臣年疑惑地看向沈南衣,但沈南衣仿佛并沒有看見發生的這個情況,還示意他讓他快試試拔出那柄劍。
于是他隻當這個景象隻有他自己能看見,又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劍,握緊劍柄,深吸了一口氣,使勁地想将劍從雪中拔出來。
其實這青綠色的靈氣沈南衣和支圓圓确實看不見,因為她們倆都沒有任何的修為,普通的靈氣能看見,但這是屬于這柄萬年神劍的靈氣,她們自然看不見。
站在一邊笙笙自從看見了那從神劍中溢出的青綠色的靈氣圍繞在臣年周圍時就更加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接下來的一幕,确實出乎了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