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又走到石柱旁邊,撫摸上那石柱上的雕花,“你怎麼還不睡?”沈南衣從走廊外走了進來,剛進門就看見了石柱後的臣年,開口詢問道。
聽見聲音,臣年從石柱後買你走了出來,發現是從屋内出來的沈南衣,“你怎麼也出來了?”
沈南衣晃了晃手中提着的兩壺酒,笑道:“來喝酒啊,我之前在山下買的,放在了乾坤袋中,我今天翻乾坤袋,才發現這兩壺酒。”
臣年看着眼前晃着酒壺的沈南衣,又看着她臉上的笑臉,仿佛心中所有的困擾全部都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好。”
沈南衣和臣年兩人坐在走廊上,看着外面層層疊疊的雪山,和星星點點的夜空,今夜和往常一樣仍舊是如此的安靜祥和,此時的甯靜能讓人淡忘白日的暴亂和恐慌。
“你說人的前世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喝了幾口酒的臣年已經開始飄飄然了,開口詢問着沈南衣的想法。
吞下口中的美酒,沈南衣思索着臣年的問題,“前世?人?牲畜?我也不知道。”
沉默了好一陣,沈南衣見臣年一言不發,轉過頭看向他,好奇道:“怎麼?你看到你前世了?”
臣年看着沈南衣突然湊近的臉,因為喝了酒,她的雙頰都染上了绯紅,雙眸也變得濕漉漉的,頓時屏住了呼吸。
但沈南衣也絲毫沒有察覺到臣年燒紅的耳尖,見他一句話都不說,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呆呆地看向外面的星空。
臣年看着她杵在欄杆上的背影,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在山下他們騎着的奔馳的駿馬,又像一頭林中迷路的小路,不斷地朝胸腔上蹦去。
但還不容他細細思考這心跳究竟是為何加速,就聽見了從沈南衣背影傳來綿長的呼吸聲,唇角牽出了一模笑意。
他起身,将沈南衣抱進懷裡,懷中的沈南衣應該還以為她回到了床榻上,仍不住往暖和的地方拱了拱,又将她的手從披風中伸了出來,抱住了臣年的雙臂。
臣年被沈南衣的動作搞的身體一僵,連步子也邁不開了。
沈南衣還在喃喃說着些夢話,但臣年此刻一點也聽不清。緩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又邁開了步伐回了房間将沈南衣放進了被窩裡。
他踏出房間,關上房門,重重地穿着粗氣,但心跳仍舊沒有緩下來的迹象,他便捂着自己的胸口回了自己房間。
此刻神殿的一個山洞内。
冰層将四周黝黑的山體覆蓋住,從頂上的一個洞口透下來皎潔的月光,經過冰層的折射,再加上立在周圍的燭台,整個山洞顯得異常明亮。
山洞的中央躺着一個穿着有着許多血痕的白色裡衣男人,細細看去才能發現是之前那位仙氣飄飄的華翎仙君。
長垣神君坐在旁邊的矮幾旁喝着茶,時刻注意着旁邊華翎的動靜。
他的傷十分的嚴重,嚴重到根本就沒有辦法能然長垣神君将華翎帶回仙界醫治。
此處的靈氣雖然不如仙界充沛,但也是現階段能找到的靈氣最濃的地方。靈氣越充沛,越适合華翎養傷。
笙笙走到長垣神君身邊坐下,看了眼旁邊仍舊處于昏迷中的華翎,“神君,華翎仙君現下如何了?”
長垣神君放下手中的茶杯,“情況是穩定下來了,但是能不能醒過來還要另說,他的五髒六腑全被魔氣震碎,十分不易恢複。”
“此次過後,想必魔族是短時間内不會再來聖拉格了。但是今天他們來了聖拉格說明他們已經在試圖複活魔君,重新攻上仙界,挑起戰亂。神君之後該怎麼做?”
長垣神君長長歎了口氣,“乾祁門那場大戰,我傷得極重,花了好幾百年才恢複到現在的狀态。若是壬麟現在突破封印,那我倆隻能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境地。放心吧,我已經在山下四周設下了封印,一旦有魔氣跨過封印,我立馬就會收到消息趕來。”
“對了,那韓啟巍如何了?”長垣神君又問道。
笙笙點點頭,“挺好的,現下已經休息了,我這才得空來看看華翎仙君。”笙笙皺着眉頭,仿佛在思考着些什麼,十分糾結。
“神君,有件事我想同您說一下。”過了好一陣,笙笙還是艱難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