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邱白岐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一掌劈向他。邱白岐察覺異常,連忙側身避開,卻還是被掌風震飛。
“你又是誰?”邱白岐看着眼前發色有些花白的男人。
“地界之森,沉重!請長老放人!”沉重說着,又一掌劈向邱白岐。
邱白岐連連後退, “原來是沉家長輩,今日我坵下真是榮光,迎來地界之森這麼多英雄!”他仰天大笑。
“爹,你怎麼來了?”沉垣一邊砍着蛇,一邊對沉重說道。
“阿垣,不要亂砍!聚集靈力,找到主蛇!”
“是!”
邱白岐心中冷笑,來了個懂招法的……他開口道:“沉家長輩要坵下放人,想必帶了神之心吧?”
“神之心我不知道在哪兒……倒是剛才在坵下繞了一圈,看見您的族人,沒有一點抵抗之力。不過,我也不是來與邱長老打架的,你把人放了,我們馬上走,地界之森和坵下,相安無事。”沉重說道。
“既沒有神之心,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邱長老想死,還要拉上整個坵下蛇族嗎?”
邱白岐大笑,“你們沉家人,都是這樣口氣大嗎?” 一條透明的大蟒蛇便從背後立了起來,他接着說道:“還不知道,死的是誰呢!”
邱白岐身後的大白蛇“嗖”地一下,朝着沉重撲過去,張開血盆大口,似要将他吞下。沉重連忙一掌回劈,掌風出去,化成了一隻巨大的手,與巨蛇僵持在空中。
沉垣心急如焚,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按照沉要說的辦法,閉上眼睛,任由蛇咬在身上。幸虧他是個痛感清晰的,一瞬間便找到了主蛇的方位。
沉垣一刀砍過去,刀鋒總算沒有白出。主蛇的血濺了他一身,周圍那許多的蛇,一瞬間便不見了。他轉眼一看,沉重和邱白岐還僵持在空中。隻是隐隐約約似有靈氣湧入蛇口?
不好!那條蛇是在吸爹的靈力!
沉垣躍上前去,一道砍在兩人中間。兩股力量的對抗被瞬間斷開,沉重向後退了幾步,一口鮮血噴出來。邱白岐在靈力沖擊下也向後退了幾步,可看起來卻比沉重輕松很多。
沉垣趕緊跑去将沉重扶起來, “爹,你還好吧?”
邱白岐怎會給二人喘息的機會?“就死在這裡吧!”他化作一條蛇沖過去。
沉重一把拽開面前的沉垣,一掌接上去。
兩股靈力相接,空中“嘭”地炸開。三人都向後飛去。
跟着沉垣進來的那四名夜行者不敵邱黃宗和邱黃甯兩人,紛紛喪命。這二人騰出手,趕緊跑到邱白岐的身旁。
隻見邱黃甯“撲通”一下跪在邱白岐的面前,說道:“長老,要不我們還是和談吧!我擔心族人啊!”
邱白岐反手便抽了他一個耳光,“此刻還談什麼?你多猶豫一瞬,坵下就多死一個人!”他抽身躍起,對甯宗二人說道:“三角勢!”
二人即刻配合他。
三天巨蛇奔向沉重和沉垣,父子二人一刀在前,兩掌在後,也殺了過去。僵持之間,沉重和沉垣都青筋暴起,沉重眼見無力招架,一把推開沉垣,自己硬生生接住了三人這一招。他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爹!”沉垣趕緊去接住沉重。
“還真是,父子情深啊!”邱白岐冷嘲。
沉垣回頭瞪了一眼邱白岐三人,有些不服氣地飛去了遠處。
邱黃宗正要追去,卻被邱白岐攔住。“不必追!他爹中了我們這一掌,已經構不成威脅。先回去将那麻煩的夜行軍解決了。”他說道。
三人即刻回到坵下族人密集的洞穴區,屍橫遍野。
邱黃甯頓時跪下大哭:“作孽!作孽!我的坵下!長老,我們與地界之森為敵,真的是對嗎?”
邱白岐眼眶有些紅紅的,卻依舊冷冰冰地說道:“不拿神之心,坵下便有活路了嗎?”
邱黃甯的淚水從眼眶中滾滾而下。
“哭什麼!當務之急是殺掉那些夜行者!”
邱白岐帶着二人前往夜行軍集中的地方,厮殺還在繼續,坵下的族人還在逃跑。三人躍起,在空中發動攻擊,地界之森的夜行者一片一片地死去。
“大家别跑,長老來救我們了!”
“還是先跑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
沉垣帶着沉重躲到了一個洞穴裡面,裡面七萬八繞,沉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裡,沉重扶牆站着,喘地不行。
“爹,你怎麼樣?”
沉垣話音剛落,卻聽見洞穴裡傳來一個聲音。
“沉垣小君!是你嗎?”
是邱環的聲音。
沉垣警惕地看着周圍,他不知道聲音是從哪個洞穴傳出來的。他讓沉重靠在牆邊坐着,邱環還在叫着他,沉重對沉垣做了一個去看看的手勢。
“爹,你在這兒歇一會兒,我去看看。”他說完,沿着狹窄的通道朝着聲音的方向走去。
這洞穴裡面似乎有三條死蛇在一個金光栅欄裡面躺着?他看得不是很分明,正要走進去,卻聽見丘環喊道:“小君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