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他是她第一個遇見的，不吃她那套又實在可惡的男子吧。

若他是燕焉，芷衣心想，她定直接換個目标！

“卉星還不夠你打聽，就連那些黃稚小兒都成了你的目标。你想知道什麼，還是想做什麼？”

就像是陰魂不散的妖鬼，被他那樣冷冷一瞥，就連靈海的溫度也跟着下降得冷冰冰。

悚然間，仿佛他真的發現了什麼。

這會兒，她卻竭力冷靜，甚至笑着向他開玩笑：“初來乍到，難道就不許我好奇？”

燕翎淡淡地說：“你最好是這樣。”

她看向他，兩人的氣氛緊張起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攪動着濃濃黑霧。

忽然，遠遠地有道聲音激動地喚她：“芷衣姐姐！原來你在這裡！”

是卉星！

着急的卉星找了過來！

她一看見芷衣是松了一口氣，可看到了擦肩而過的燕翎，就是滿心的喜悅了。

“翎公子！”卉星激動：“您怎麼也在這裡？”

燕翎腳步略停，望了她一眼。

他道：“卉星，你把她落在外邊？”

卉星臉一紅，結結巴巴的：“翎公子，我……不會有下次了！”

她抱了決心，“您說的對，姐姐人生地不熟的，我不該亂跑的。”

燕翎道：“送她回去。”

“嗯嗯！”卉星立即點頭。

“翎公子——”落在後邊的芷衣喚了一聲。

說實話，方才他們的對話實在劍拔弩張，談不上愉快。

“謝謝你前些日子請巫醫為我瞧病。”她在後邊響起的聲音很認真。

似有一碼事歸一碼事的意思。

可燕翎頭也不回，隻是止步。

那一身玄色祭祀華袍在陽光裡光芒流溢，很是閃眼。

他說：“你謝錯了人。”

芷衣皺眉，“不是你？”

燕翎不答，離去的背影很冷酷。

“啊！”卉星夜傻眼了，“可他們明明說是翎公子的啊！”

芷衣淡淡地道：“興許你聽錯了。”

卉星看看她，又看看那道遠去的背影，總覺得這氣氛有些詭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