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我不合群有什麼邏輯關系嗎？我沒事的，泠音，你别這樣。”蕭玲趕緊安慰道，“我們這些競賽生都是很辛苦的，要做實驗，要刷題目，要看幾百萬字的資料，我已經很不錯了，起碼沒有少白頭。”

“少白頭也太可怕了吧？”唐泠音忍不住說道，“蕭蕭，你不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啊。”

“額，我覺得還好吧。”蕭玲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雖然唐泠音那麼關心自己，能讓她感到高興，但這在她看來有些是過度擔心了。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唐夢塵想要轉移話題，于是指着那瓶藍色液體，問道。

“化學成分和作用原理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跟你們解釋不清楚，硬要取個名字的話。”蕭玲按了一下手中的按鈕，棒狀物頂端便有兩個小尖端刺出，藍色的液體流下，“冷冷的灼燒，冷灼液，如何？”

“我總覺得在哪裡見到過……”王順昌突然開口道。

“就是上次把你的頭發變成藍色的那瓶，裡面還有些類似于色素的東西會留在表層。”她指了指桌上的那些燒瓶，“這裡面都是，因為必須稀釋了才能在安全範圍内起效，所以我還有很多。”

王順昌從桌上拿起了那瓶惡心了他好幾天的藍色液體，真的想一下子把它摔碎，但終究還是克制住了。他有些心煩，于是放下冷灼液，沒有去管它了。

“正常來說整出這兩個東西，是要發論文的，但是等過審啥的，對現在的我來說不太現實，我也不擅長經營。”蕭玲随意地說道，“我準備把樣品和技術高價賣掉。徐淩羽，你覺得怎麼樣？這東西也是因為你才弄出來的，你要我給你留一點嗎？”

“你準備把超導和冷濁液的配方都賣了？不留點嗎？”徐淩羽問道，“帶到我那邊也能用，特别是冷濁液，戰鬥中活捉對方可以用到。”

“這個可以稀釋，配藥不需要那麼多原藥，一次的劑量大概就消耗幾毫升。現在把原藥全部稀釋的話能做幾十升，在它們消耗完之前。應該可以把适用于批量生産的配方搞出來。”蕭玲解釋道，然後招呼王順昌過來，一槍直接紮在了他的手臂上，“試試看效果。”

王順昌被紮到的瞬間，就感到一陣頭暈，随即就暈倒了，邊上的唐泠音趕緊扶住他。于是蕭玲又一針紮在王順昌的手臂上，他就一陣哆嗦，像是做噩夢一般醒了過來。

“我去……剛剛發生了什麼？”王順昌好像是沒有之前的記憶了，左看看右看看，下意識地問道。

“這冷灼液這麼厲害的嗎？”唐夢塵忍不住說道，“感覺，賣出去會有人拿來做壞事的！”

“我也隻能在内網上賣了，随便吧，真要正規賣，還要等論文過審和批專利，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蕭玲好像是完全不關心這個，随便地說道，“放心好了，我之前賣過不少東西，它們最後都變成别人的專利發明了，很正常很自然地出現在了大衆的視野裡，基本沒出什麼問題。”

蕭玲的這句話讓衆人都陷入了沉默和思考，他們不禁開始想象，到底有多少高精尖的技術發明，其實是蕭玲搞出來，然後以這種不負責的方式賣掉，最終出現在大衆面前的。

某處，黑暗之中。

一雙眼睛浏覽着電腦屏幕上的信息，經過幾個鍊接，進入了一個暗網網頁，上面的廣告有些令人在意。

常溫常溫超導材料，無害神經刺激藥物，限量售賣……看起來是很新很離譜的東西，雖然沒有配方和專利，但是價格對應的用量，也不是特别貴。現在正好是需要契機打破平衡，資金倒是無所謂，主要是市場。

心裡這樣想着，他點進了鍊接，用北浪的名字和對面的匿名賣家交談了一會兒，了解到了情況，給了一個交易的地址。因為沒有資金的擔憂，黑市的潛規則也确保了買賣雙方的信譽，他索性一次付清了款目，等待對方将高濃度的原藥郵寄到指定位置。

之後還要去安排那個家夥去完成複仇……嗯，如果是針對唐夢塵唐泠音的話，或許還有成功的機會，但一上去就盯着徐淩羽不放的話，希望很渺茫。

算了，像王煜這樣的耗材，從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