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聖饒命！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這哪兒跟哪兒啊。

“嘿嘿，我是不是裝的很像？”王佳佳從冷盤後面露出了臉，得意地笑道。

“呵呵，姑且算你是個喜劇演員吧。”杜楊還真的被逗笑了，他的笑聲很輕，可一旦露出笑容，沉悶的臉上就多了一道光彩，看得王佳佳愣在了當場。

“呐，蝦兵，你還吃不吃啦？”杜楊笑着伸手彈了王佳佳的腦門一下。

“吃，當然吃了，你别打我呀。”王佳佳揉了揉腦門，然後開始徒手剝蝦，“诶，這要怎麼打開？直接咬嗎？哇，好硬啊，而且好冰，好鹹。”

“我都建議了不要上生冷的，生吃海鮮很容易感染寄生蟲的。給我吧，我幫你開。”杜楊說着接過王佳佳手裡的龍蝦鉗子，“先把這個小的可以活動的掰下來，然後就有一個口子了，你砸也可以，直接咬也可以——話說你以前沒有吃過龍蝦或者螃蟹嗎？這都不知道？你不喜歡海鮮嗎？”

“哎呀，沒吃過就是沒吃過，吃過了不起呀！”王佳佳搶過那隻鉗子，然後一抽，直接把整個肉鉗都抽了出來，“哇，帶血的诶。”

“所以我建議你要不先……電烤一下？”杜楊看了看周圍，現在店裡似乎沒有什麼人，“你開個理解障礙吧。”

“麻煩死了。”王佳佳的指尖閃爍着噼裡啪啦的光芒，然後，就有一股烤焦的味道傳了出來，“诶，烤焦了。”她看着半焦的肉鉗，嘗試着咬了一口。

“你還是沾下醬吧。”杜楊看不下去了，于是說道。

“哇，超好吃诶！”王佳佳幾口吞掉了肉鉗，然後迅速地拔下另一隻，如法炮制。

杜楊歎了口氣，然後打開黃油包裝，用餐刀切下并取出一塊黃油，然後用刀刃在面包上抹平：“我簡直要懷疑你缺乏常識了。”

“嗯？你不吃嗎？”王佳佳已經把第二隻烤焦的肉鉗塞進了嘴巴裡，然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你别隻吃面包啊，那樣吃不飽的。”

“呵，你以為我在吃面包嗎？不，我是在吃黃油。”杜楊把黃油抹在了面包的反面，“牛奶的提取物是奶油，奶油的提取物是黃油，所以，你知道這東西的單位熱值是有多高了吧？自古以來，認為黃油配面包都是常識性的錯誤，事實上面包才是陪襯。沒有面包，誰能幹吃黃油？倒胃口。”

“黃油的能量含量很高？”

“你以前吃自助餐的時候是不是從來不正眼看黃油？也難怪，它們隻是躺在面包機的旁邊，這就是店家的陰謀。實際上，一塊巧克力大小的黃油就足夠你半天的能量消耗了。完完全全的熱量，這就是黃油。”

“看不出來你關于吃的知識還懂得挺多的。你不吃龍蝦了？”

“你吃呀。”杜楊咬了一口面包，若無其事地說道，“我不就是來陪你的嗎？當然是以你為主了。陪吃陪玩陪睡，我可是個客場的三陪人員。”

空氣有些凝固。

“嗯？怎麼啦？”杜楊吃完了面包，發現氣氛有些不太對勁，于是問道。

“杜楊，你把頭伸過來。”王佳佳把肉鉗從嘴巴裡拿了出來，然後沾了一下海鮮醬，舌尖舔了一下，“有事情跟你說。”

“嗯？”杜楊站了起來，然後身體探了過去，毫無防備地，被王佳佳一手抱住，另一手硬塞了進去，也就是那隻龍蝦的肉鉗，“嗚嗚……”

“稍微，稍微關心一下你自己，明白嗎？我們之間還這麼客氣，真是的。”王佳佳盯着杜楊，有點不愉快地說道，“我們不都是一對了嗎？”

“那，要我喂你嗎？”杜楊笑着問道，他撕下一片面包，上面滿是黃油。

“啊——”

歌劇院。

“他們怎麼還沒來啊？都九點半了，第一場都要開始了。”周忍看了看表。

“不應該啊，就算去吃個早餐，也不應該……”陳鵬程也坐不住了，前面的那兩個座位還是空着的。

“有沒有可能是認知障礙啊？”郭雪婷突然問道。

“怎麼可能，如果是認知障礙，那要怎麼應用才能……”陳鵬程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突然之間又發現，這似乎是可能的，“等等，如果把認知障礙施加在自己身上，那隐瞞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呢？隐身？”

“仔細探測一下吧。”郭雪婷提議道。

然而并沒有任何的結果。

“我去看一下。”周忍給自己的飛刀施加了理解障礙和一個探測術式，然後馬上就得到了結果，“啧，人家在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

“嗯？那為什麼我們在後面看不見他們？”陳鵬程愣住了，然後問道。

“躺在人家懷裡睡得可香了，你當然看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