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識的回憶,黑暗中仿佛是走馬燈,王順昌想起了自己曾經在組織的經曆,一次難忘的戰鬥——一次和友人的戰鬥,為了證明自己實力和野心的戰鬥。
紅海之下。
“王順昌,字風至。”
“夏目林檎,單字灲。”
“一對一自由決鬥,不限時間,勝利條件,對方戰鬥不能。”文言站在上方的觀衆席上,如機械般毫無感情地背誦着,在她看來,這場決鬥就必然是夏目林檎碾壓性的勝利,兩人天賦相差實在太大,“決鬥第三方監督者,二十八銘護,文言,字孜然。決鬥雙方準備,戰鬥确認。”
王順昌的能力,是公認的“弱者”能力。
“确認。”
“确認。”
“決鬥,”文言繼續保持着原本的語調,注視着下方的兩人,“開始。”
在那兩個字從文言口中吐出的瞬間,王順昌腳下一個踏步借力,身體猛地沖向了對面的夏目林檎,同時雙手食指快速抽動,數道帶着金屬光澤的流光傾斜而出,形成夾擊的形式向着夏目林檎襲去。
夏目林檎注視着同樣注視着自己的王順昌,眼角餘光掃過那些以超音速投擲而出的金屬卡片,在心中默默數秒。
為了速度,為了時機,必須犧牲威力,略去咒言。
突然,夏目林檎朝地面甩手扔出了一記火球,借助灼熱爆炸導緻氣體瞬間膨脹産生的巨大推力,身體被送入半空,躲過了王順昌的第一波攻擊。而王順昌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夏目林檎會躲開自己的攻擊,他見勢順勢将右手虛握,直接甩了過去。
突然一陣音爆,一陣猛烈的狂風平地而起,将那些卡片吹向了正确的方向。夏目林檎在為這前所未見的情況感到吃驚之前,身體已經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她雙手揮動合十,召喚出一堵火焰構築的牆壁,想要擋住這些卡片。
王順昌沒有理會右手的劇痛,再次揮動左手,以同樣的姿勢扇出了一道飓風,将火焰盡數吹散,同時也将那些金屬卡片加速,使它們劃破夏目林檎的制服,露出裡面白嫩的皮膚與流血的傷口。
但也因為這兩陣狂風導緻的巨大後坐力,王順昌的身體也被狠狠地甩在了地面上,擦行了數米才憑借自己的強行控制身體後空翻停下,重新站立住,甚至晃了一下。
夏目林檎同樣空翻落地,她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王順昌,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隐隐作痛的流血傷口,不禁聯想到了那陣詭異的狂風。
那風速度快得有些不太正常。
夏目林檎将目光投向了王順昌,發現後者的雙手,已經有些腫脹了。
這種能力很強,但也還有副作用,但問題是他是怎麼做到……
“嘿嘿。”看着夏目林檎疑惑不解的眼神,王順昌不禁由驕傲自信而笑了出來,當然,他的微笑由于疼痛而顯得看上去不是特别自然,“是不是很驚訝?這是我新研發出來的招式,我的異能沒有改變或是覺醒,隻是我覺得,把小物品用風速投擲出去實在是太沒意思了……我在想,我能不能投擲一些其他東西呢?
“我的異能力到底是什麼?把手中的物體以音速投擲出去嗎?不,并不是,因為一開始我并不能以音速投出,經過□□的鍛煉之後我發現這個速度的上限在不斷提升,最終甚至突破了音速。但如果我把投擲對象換到其他的物體上,比如比卡片更重的鐵球,我發現這個上限減小了,我嘗試了各種各樣的物品,發現這個最大投擲速度上限和投擲物品的質量是成反比的。
“也就是說,我的異能力其實并不是以音速投擲某樣物品,而是自身□□與源能量相互結合,以此作為基礎賦予物體瞬間速度。這有些像是動能定理,我決定給出多少能量,它的兩倍除以質量,再開平方後便是它獲得的速度。問題來了,這和一般鍛煉力量進行投擲有什麼區别嗎?唯一的區别在于,五個壘球,一般人需要拿起來投擲五次,但是我,隻需要一巴掌扇過去,隔空打出去就可以了。
“我的雙手像是一根炮管,在将炮彈以高速發射出去的同時,自身也要承受一定的後坐力。我嘗試了很多投擲物,都不太盡人意,因為質量的微小變動對于後坐力與速度的極限的影響是極大的。最終,我找了最具潛力的投擲物品——那就是‘虛無’。”
“空氣……”夏目林檎沉吟道,“将雙手範圍内的空氣以音速投出的話……”
“不斷将四周空氣向中心投擲,由于氣壓差導緻四周其他空氣補進去,不斷重複壓縮形成高壓高密度低質量空氣,并賦予極高速度投擲——如果速度高到一定程度,并在塑型過程中給予一定引導,那就叫做‘風刃’。這我自然不敢使用,因為我投擲出去的空氣和其他的小物件不一樣,壓縮過程中的空氣由于時刻補進,幾乎是與我的手全表面積接觸的,它們也被算在投擲範圍内,這意味着我需要承受巨大的反作用力——如果我把空氣以超音速投擲出去,那麼首先被風刃割成碎片的,必然是我的雙手。
“我不想使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但也不想放棄這種全新的戰鬥方式,于是我找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産物就是你剛才看到飓風,實際上,那樣的速度還是太低,更高的,我給它取了一個通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