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還是得複制得逼真一點。”弭戎托腮道，“感情也是影響戰鬥力的因素嗎？這些木偶沒辦法打赢本尊呢。

“不過，既然煽情已經結束了，那就趕緊回歸正題吧。我不僅是要玩弄你們，還要你們在各種意義上慘死……”

數十道白色光芒升起，在衆人看來就如同象征絕望的幕布，拉開的瞬間展現出來的便是死亡。

“【夜幕圖騰·百鬼夜行】。”

與之前完全不同，鏡像是從這鏡子之中出來的，仿佛來自異界，數目無窮無盡，如同鬼魅一般的淡藍色人影，盡是弭戎的鏡像，以極快的速度朝向衆人掠去。

一時間刀光劍影，鎖鍊飛舞，冰雪席卷，烈焰噴發。衆人面對速度越來越快，數目越來越多的鏡像殘影，也隻能強行讓自己的反應與動作變得更快，源能量消耗變得更快。

不過十幾秒，倒地的淡藍色殘影屍體已經達到了上百具，有的肢體破碎，有的染上了焦黑色或是冰白色，堆積在地面形成了一座小山。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得先摧毀圖騰，不然這鏡像是沒有窮盡的!”徐淩羽一個爆氣震開了一波如同喪屍般圍上來的鏡像，大聲說道。

“那怎麼辦？這鏡像的密度越來越大，根本抽不了身啊！”文言一邊應付着殘影，一邊說道，“再這麼下去，我們全都要被耗死在這裡!那個叫弭戎的，我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對他發起攻擊，他卻把我們當猴耍!”

唐夢塵咬了咬下嘴唇，然後說道：“弭戎是神啊！我們隻是人類啊！”

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篝火，隻有慘淡的黑冒了出來。

“别說這些了，大家先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圈!”徐淩羽大聲說道，“正賢，我們把你護在中間，你用鎖鍊把外面的圖騰全部毀掉!”

“什麼？距離我們最近的也有三米遠，你們把我圍在中間，我什麼都看不到了啊！”曾正賢還沒有反應過來，周身不斷靠近的鏡像就被盡數消滅，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層人牆。

“從上面打，用遠程攻擊!”徐淩羽命令道。

“啊？這樣命中率很低的啊！”曾正賢忍不住說道，“隻有一點點微弱的氣息，我大概四下才能打中一個……為什麼不用你的冰凝雷？”

“那太慢了，我們撐不了多久。”徐淩羽不耐煩地擊退一波鏡像，卻又被一個從死角鑽上來的鏡像一個自爆傷到了小腹，“我去，好疼……你快點啊！”

“啧!”曾正賢硬下心來，閉眼不管這混亂的戰鬥場面，仔細感知着氣息，開始鎖定目标，從上方降下鎖鍊發動攻擊。

“那麼，讓我好好看看，這桃紅色的光，到底是什麼。”弭戎緩步走到了這籠罩了王順昌唐泠音兩人的桃紅色光柱前，自言自語道，“這氣息有點令我感到熟悉，是不是以前在哪裡見過？神界？有可能，這些人去過神界，但為什麼明明失去了神位，這其中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神的氣息？

“桃紅色……為什麼不是别的顔色而僅僅是桃紅色？有哪個神氏的代表色是桃紅色嗎？嘶，記不起來了。有那種能量的顔色是桃紅的嗎？好像有很多。是變異的火焰嗎？但為什麼這顔色看上去就給人一種桃紅的感覺，而不會想到大紅色或是粉紅色？”

弭戎百思不得其解，他感覺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似乎又遠在天邊。弭戎擡起手，接觸到光柱的瞬間，所有桃紅色的光芒化為光粒消散而去。原本的水晶改變了形狀，不，可能用重塑來修飾更為貼切，因為它尺寸也大了一圈，把唐泠音也包裹了進去。

兩人被封在桃紅色的透明水晶中，像是變成了一尊雕像。

“等等，我想起來了，這是……至情吧……”弭戎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他歪着腦袋，瞳孔縮小，像是壞掉了一樣，“感情，不能被複制嗎？鏡子，不能照出來嗎？诶，為什麼呢？你有，我卻沒有？”

“喂！還沒有好嗎？”文言被一道鏡像從正面擊中，痛得手連碧瑩都握不住，她趕緊退到了後面，背對背與曾正賢靠着，催促道，“快點啊！”

“我知道了，還差最後一個……”曾正賢摸索着再次打出一條鎖鍊，在遠處落下，卻沒有擊中圖騰，“等等，位置我已經知道了，下一次一定……”

“啊啊，我受不了了，反正現在圖騰和鏡像都沒有多少了，我自己來吧！”文言狠狠錘了兩下自己的胸口，緩過氣來，然後一下跳出了人牆，撿起之前掉落在地上的妖刀碧瑩，一個加速直接沖向了圖騰。

“等等，直接上去攻擊的話……”曾正賢正想提醒文言，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文言幾個加速閃身繞過了數道鏡像，來到那大鏡子模樣的圖騰面前，手起刀落，玻璃破碎掉落一地，緊接着，一道令人感到熟悉的白色光芒升起，下一瞬便變成了純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