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捏住晃他眼睛的第五把,看着手中又一次流失的沙。
他還有什麼不明白,他尺陵國二皇子陵複被人捉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空靈的壞笑傳來,盤旋在洞穴上空,空靈又半沙啞的少年音。
陵複蹙眉,大聲道,“誰?出來,莫要裝神弄鬼。”
【你不就是來找本尊的嗎?近在汝眼前。】
果然陵複被傳送到了試煉之地,隻有把這法器引出來,才能教訓一頓,将這嚣張的靈器收服。
不料,對方不接他的岔。
“你戲耍本殿下,怎麼不幹脆點,出來與本殿決鬥,順便見見你的主人。”
【呵,狂妄。】
【本尊成全你。】
少頃。
“珩承兄怎麼是你?”
怎麼是珩承...
‘延辇’隻會回答,【當然是要選修為差不多的,隻有土靈根的女修與這個珩承合适,都是元嬰期。
為啥不是女修,她與陵複一道來的,又是師妹,當然選有争鬥或者說是不同宗門的。
他‘延辇’選了跟過許多尺陵國主,這點小事當然會分别。】
當然他并未開口。
……
那人一身月牙白的道袍風光霁月,潋眸無情,手中一柄墨笛,破開金色的籠子。
衣角輕動,眉目壓寒,他從懸在空中的金籠中走出,綠潭自他腳下結出冰層。
江承禮好久不曾如此動怒了,就讓他替趕緊這個‘延辇’找個主子吧。
身後的金籠上隐隐有陣法浮動,一時間炸得四分五裂,落到潭水中。
不枉他選了這個人,一下子就破開了他的金籠。
那空靈的聲音命令道。
【好了,汝二人可以打了,勝者才能繼續前進。】
【要對決可是你們要求的,别拖拖拉拉的讓本尊看不上。】
【被困上兩日,就真錯過找本尊的時機了。】
一人冷漠,一人憤慨。
他又道,【本尊會放給在這座山上的每一個人看。】
“你卑鄙。”陵複憤怒地豎指對向空中的聲音。
【哈哈哈。】
【修煉之人還是很注意名聲的吧,以後某個人就要一直有手下敗将的名聲喽。】
【漫長歲月,真是不得了。】
【要是你們有在意的人,啧啧啧,那更是不得了。】
江承禮面色不善,凝視着四周的尺刀,恍若寒潭的眼睛有什麼一閃而過。
……
此時,趕路中的顧絨和郁離的身側忽然落下一片金粉,瞬間,閃現一個金色的方窗。
二人警惕地看着金尺搭成的方窗。
那百葉窗忽然打開,裡面的兩個人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陵複正難堪,又似乎夾雜着無助看向江承禮,“珩承兄。”
結果,并不見江承禮回頭看他。
他目光閃爍,一時間氣氛有點凝重,陵複擲地有聲地喊道,“你這麼嚣張的東西,本殿不要了。”
陵複隻想炸一炸這個‘延辇’,遠煉山危機四伏,此時與珩承刀刃相見,才是真合了‘延辇’的意。
這種肆意慣了的法器,并不甘心被束縛。
【曆來隻有我挑選尺陵之主的份,還沒有人能不要本尊的。】
一陣金色波光趁人不備,猛然推了陵複一把。
那個尺刀從他們周圍的數百支中飛出,竄到陵複的手中被迫握緊,他腳步淩亂地刺向江承禮。
……
此時,齊仙和國師自然也看到了,她冷淡地抿唇。他看了問身邊的齊仙,“怎麼不擔心?”
齊仙搖搖頭,隻有下一個背影。
“無情啊。”
男音調侃地飄散在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