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此後接連兩日都風平浪靜,蕭硯安也隻是來陪她用完膳就走,且都會提前些。
然而,今日,來的卻不是蕭硯安。
“皇貴妃娘娘安,娘娘,陛下今日政務繁忙,無法趕來陪娘娘用晚膳,陛下怕娘娘不高興,特命老奴前來告知娘娘。”内侍公公谄媚奉承道。
“就算政務再繁忙,陛下也該按時用膳,龍體重要。既然陛下沒空來本宮這兒用膳,那本宮就親自帶着晚膳去禦書房找陛下吧,勞煩公公帶路。”
說到“勞煩”二字時,鸢璃特地抓起一把金瓜子賞給内侍公公。
然,他卻為難惶恐道:“多謝娘娘賞賜,但陛下實在是有要緊的政務要忙,沒空見娘娘。娘娘若是實在擔心陛下龍體,待陛下忙完政務,老奴定立刻提醒陛下娘娘的話。”
試探得到應證,鸢璃順勢松口道:“既如此,那本宮就不去叨擾陛下了。”
“那老奴就告辭了。”
“來人,送公公。”
算算時日,居越也該進了帝京,見内侍這攔人這反應,多半蕭硯安此刻忙的“政務”便是見居越方士了。
鸢璃喚來掌事,将蕭硯安近來賞賜的所有金瓜子全數取來,聚集所有伺候她的女婢内侍。
在所有人不明所以各有擔憂的神情下,鸢璃道:“今日本宮心情好,凡是伺候過本宮的,一人賞一把金瓜子。”
聞言,在場女婢内侍皆激動叩謝,接過她抓的金瓜子時手都在顫抖。親手分完金瓜子,唯獨掌事還未得到,可餘光中掌事看向她們的眼神仍舊很高興。
遣散完衆人後,鸢璃問掌事道:“你就不怕,分完了,沒有你的份兒?明明自己還沒拿到,為何還那麼高興?”
“回皇貴妃娘娘,實話說,誰會不想要金瓜子呢,可婢子知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大夥兒都是一同被選出來的,彼此相依為命好多年了,沒個主子坐陣賞賜,雖俸祿比旁的婢子内侍高些,但也攢不下太多銀子。所以,誰拿了賞賜,都會有人替對方高興。”
她做良渚公主時就見過不少宮裡人互相算計,為了利益反目的模樣,不管這掌事說的是真是假,念及掌事先前為她好的提醒,鸢璃還是暗暗提醒道:“世事無常,凡事以自身為重。”
說完,鸢璃摸出身上那沉甸甸的荷包,抓出一把金瓜子遞給她,又将荷包封好替她藏在身上。
“去吧,同她們一起高興高興。”
聞言,掌事捧着金瓜子給她磕了個重重的響頭,“多謝皇貴妃娘娘賞賜,婢子明白。”
入夜,手腕處傳來熟悉的絲絲涼意,鸢璃道:“出來吧。”
聞言,小白現身回複道:“主人,傍晚居越方士進宮見了蕭硯安,說複活帝後的禁術已找到,随時可以進行。此刻,居越就住在宮中。蕭硯安心急,決定明日便進行儀式。”
“可有聽明白那禁術究竟如何進行?”
“按居越方士所說,就是在地面鑿出儀式所用圖騰法陣,将您綁在法陣中央,與帝後牌位對立,當他吟唱古老梵咒時,割破您的左右手腕放血,直到血流過整個圖騰。再祭祀六個童男六個童女,即可召回帝後魂魄。”
“荒唐!”
鸢璃緊握雙拳,以通靈傳音默念三遍天樞名諱。刹那間,天樞手握白棋子出現在眼前,一臉錯愕。
“事态緊急,不得已如此匆忙。天樞星君,可否以最快速度幫我找來鶴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