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這家夥又是個,最死纏不放的舊情人。
她難不成又得給他洗腦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道理?然後,再洗腦讓他接受,她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中沒有他。
“你……還真是有病啊,你真想過願意做我的小?”
“我就不能做大嗎?我先跟你成親拜堂的!”他委屈得緊,可憐巴巴地癟着嘴,眼神幽怨。
為了試探他是不是真有這想法,鸢璃故意說道:“不行,我和茶溯洵先有的婚約,要麼好聚好散,要麼,你隻能做小。”
他半晌沒說話,呼吸帶起的胸膛起伏忽而劇烈忽而平緩,若有所思的走神着。
鸢璃都要以為他是不是生悶氣了,珩槿突然虔誠認真地開了口。
“隻有我一個小,還是,還會有其他的小?”
“你還真認認真真考慮了啊?”
“嗯。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為何不可多幾個夫君?前世我搶了茶溯洵的姻緣與你成親,插足姻緣本就是缺德的,今生,該他做正房。”
他拉着她的袖擺,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阿璃,我願意做小,隻是,能不能就隻有我和茶溯洵兩個夫君。我會聽你的話,絕不在家中鬧事。”
此刻的阿璃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她倒是有些體會到話本子裡,美嬌娘哭哭啼啼的拉着主君,聞言軟語地說着甘願為妾隻為和主君在一起時的片段了。
“你倒是思慮周全,你問過我正房的意見了嗎?”
“納妾多數都是家主做主,隻要你同意我進門就行,為什麼還要問他的意見?”
又是一股濃烈的醋意。
他又來勾她的手。
“阿璃以為我就心甘情願做小嗎?我放着外頭的正房夫君不做,來給你做小,還不都是因為阿璃非要顧茶溯洵的恩情,決意要跟他成親,犟得十頭青牛都拉不回來,可我真的很愛很愛阿璃,也想跟你恩愛到白頭,才願意退讓。阿璃就不能看在往昔情分和我這張你喜歡的容顔的份上,也偏心偏心我嗎?”
他用小拇指勾住她兩根手指的手轉了半圈方向,就莫名其妙的與她呈了十指相扣。
“阿璃你說話啊~我都如此卑微,甘願做小了,你也不肯要我嗎?還是說,你在遲疑在猶豫,害怕他不願意讓你納我進門?”
他改了語氣,幽怨委屈地說道:“你總不能,舍得讓我,做你見不得光的外室吧?我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兒郎……”
“不行,我此生隻會有一個夫君。”
她想甩開他的手,卻發現他突然加重了握緊的力道,讓她怎麼也甩不開。
“寸步不離。”
兩人手腕間相系的紅繩随他的話瞬間收縮,拉近兩人距離。
他擁她入懷,低頭在她耳邊說道:“當然不行,你隻能有我一個夫君。不就是婚約嗎?又不是嫁為人妻了,不道德不可為的事情,我幹得還少嗎?阿璃,想起來,想起我來,你隻能是我的妻子。”
轉眼間,他的委屈退讓全然消散,又變回了客棧吻她心口的珩槿。
“十步!”
鸢璃以同樣的方法解開距離的禁锢,掙紮着從他懷裡退出。
“你想得美,我說的夫君,是茶溯洵,不是你!想起來什麼?未免帝君覺得我看了你和璃绾的記憶,就能自欺欺人的覺得我真就是璃绾的轉世嗎?我是笨,可不代表我蠢。”
“你本來就是璃绾的轉世,隻是不相信,天人可見,我真說實話了。”
“以為我沒有辨認你說的話是真是假的手段,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吧?”
鸢璃從靈寶銀鈴中取出晖的花瓣,遞到他嘴邊。
“此乃天樞星君座下神獸晖的拈花,一瓣可使人口吐真言,晖角上的一朵完整拈花甚至可生白骨,離魂結魄。敢吃嗎?”
他低垂眼眸,俯視着花瓣的眼神中滿是低落,久久無法回神,似是回想了起了一段悲傷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