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媱也不扭捏,兩隻手交疊在一起,一大一小形成鮮明的對比。
祁晟的手溫熱極了,有别于她有些發涼的掌心,散發着火意。隻見他衣物下的肌肉微微繃起,瞬間,時媱便被拉上了馬。
寬肩窄腰男色|誘人,時媱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可很快,有點兒旖旎的想法就不見了,抓緊了手下的馬鬃,顫巍巍的說:“你可一定要抱緊我。”
因為太害怕,微微向後退了一下,将自己塞進祁晟懷裡,尋找支撐點。
祁晟感受着懷中的柔軟,不禁有些僵直,太近了,近到能感受到她的呼吸,甚至每一寸的肌膚。
沉默片刻,沒有回答,和不遠處的兩人颔首告别。他揮動着馬鞭,快速朝客棧的方向疾馳着。
冬日太陽落得早,餘晖撒在兩個人的身上,緊趕慢趕也還是天黑了。
遙遙看去,旅店的夥計已經挂上了燈籠,正在風中一擺一擺的搖晃着。
燭火跳動,燈影重重。
馬載着緊貼的兩人停在門口,打了聲響鼻,踢踢踏踏的站穩。
一早聽到聲音的小二立馬迎了上來,看清兩個人的面容後,眼睛一亮,甩了甩搭在肩上有些泛黃的巾布,熱情的迎了上來。
“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
祁晟扶着時媱,下馬。
看她站穩後,把缰繩交到小二手中,快步朝裡走去。
時媱落後兩步跟上,兩人沒有對話,瞧着像是吵架了般。
别扭、生分。
可來這裡的夫妻有兩成都是這個組合,婆媳也是。
栓好馬的小二見怪不怪,主動開解:“你們夫妻二人這是從何處來,也是為靈照寺嗎?我看你們還年輕,不用這般着急要孩子的,順其自然就好。”
且不說他們不是夫妻,便是這些問題也過于私密,祁晟有些不快,冷下臉沒回答,隻是掃了眼小二。
可鎮妖司指揮使長年累月的氣場豈是普通百姓能抵擋的,小二當即有些被吓到,不敢吱聲,悶頭帶着往裡走。
這公子看着模樣俊俏得很,竟然這麼吓人,也不知道那小娘子怎麼在他手下讨生活的,兇得很!
引至櫃台前,移交給掌櫃才松了口氣,快速逃離,去給其他客人倒酒。
“鑰匙放這兒了,房間在二樓,左拐第三個就是。”櫃台後的掌櫃視線随着小二移動,有些納悶自己這侄子怎麼轉性了,平日裡不是最八卦的。
來這兒的客人,尤其是夫妻,沒一個不被騷擾過,他都數不清自己被拖累罵過多少次了。
祁晟沒接,冷聲道:“要兩間上房。”
“這位郎君想要兩間房?這不巧,今兒人多,隻剩下一間房了。”回過神的掌櫃回話。
看清面前的兩位,尤其是跟在跟在後面默不作聲的時媱,安撫的說:“小夫妻吵架了?床頭吵架床尾和嘛,别因為這個花冤枉錢。”
第二次了,第二次被誤會是夫妻了,這家店到底是怎麼回事,祁晟渾身的氣場更低了。
掌櫃的對這種人有經驗,當即也對俊臉失去濾鏡,退後一步,抄起算盤警告:“沒房就是沒房啊,你可别鬧事,打砸了我的店,我可是會報官的!”
報官二字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目光若有若無的看過來。
正和系統聊天的時媱回過神,壓下笑意,上前一步主動解圍。
“店家說的是,這冤枉錢不能花。我夫君沒有惡意的,您别怕,麻煩給我們送熱湯上去沐浴,我們加錢。”
聽時媱這麼說,有錢賺的掌櫃冷靜了下來:“那行,鑰匙你們拿好。”
客棧比時媱想象中的要大,共兩層,有前後院,能容納個五六十人。
大廳中的客人不少,正中間的位置零零散散坐了些江湖人士,正取暖喝酒,劃拳遊戲,好不惬意。
但更多的那一部分人吸引了她的注意,是夫妻,是家人,那些女子都坐在角落裡吃着菜,低調的過分,面色愁苦。
想起小二的話,時媱心一沉,和祁晟上樓進入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