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黴的捂着撞出包的頭,白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兩人,側着身子躺下“切!”
長途旅行帶來的不适,讓兩人很快就停下了交談,一時間我們三人都安靜下來。
整輛車都被靜默吞噬,隻聽的到呼吸聲和紙張翻動的聲音。
沒有人主動交談,距離發車還有五分鐘時,從車門進來一個猥瑣的男人,他晃了晃手中的票,粗聲粗氣的道:“快發車了吧?”
司機師傅聞聲瞟了他一眼,道:“還有五分鐘。”
猥瑣男人‘呸’了一聲:“還真慢呐~”說着,就随便找了張空床坐了下來:“人還挺多,空氣都渾濁了,早知道就不搭這班了,真晦氣!”
這輛車加上司機和他,也就十個人,比起那些超載的車輛,要寬松的多了,這家夥竟然一進來就整這麼一出,真搞不懂他是與社會脫節太久,還是落魄富豪。
我眯起眼打量着他(别誤會,沒别的意思,純粹是眼睛有些睜不開而已),這個人一身休閑裝,但已經有些髒了,頂着一頭雞窩似的頭發,臉上還有些擦傷,像極了逃難的難民。
整車的人都被這個怪異的人牽住了視線,那人則一點覺悟都沒有,還在整理着床鋪,想給自己找個最舒服的位置。
“這家夥是哪來的?不會是什麼犯罪份子吧?”
“我看不像,像是逃難的……”
“又沒打仗,逃哪門子?”
車上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看樣子對這個人的身份,倒是都挺的好奇呢。
這時,一個人大着膽子靠過去,畢竟不搞清楚這人的身份,任誰也會對這趟旅途的安全性感到擔憂的。
“這位兄弟,怎麼搞的這麼狼狽啊?”
“哎!别提了,都是原始森林探險給害的,那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要不是剛好碰到當地人進山,我這條小命算是交代了。”猥瑣男人後怕的拍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