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看着藍麟風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不禁心情大好：“我可不是小氣，我做事也是要有回報的。”

“小凝……”楚熒擔心的看着我：“要不……還是算了吧。”

“熒，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楊光有些驚訝的看着她：“你心腸不是一向是很軟的，為什麼這次……”

“這次不一樣，阿光，不要問了。”楚熒的神色略顯痛苦，如果不是因為她，殷凝根本不會在這裡，如果失蹤的不是楊光，那她也不會在這裡，這一切就像是已經注定好結局的劇本，隻等時機一到，主演便紛紛登場。

她知道殷凝的難處，卻苦于無法訴說，她知道她有多為難，她本就不該在這裡，她本身就不該糾纏在這世間的紛繁中，然而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卷入，她的心該是冷的硬的，然而她卻從一開始便敲開了堅硬的外殼，任由那顆心被溶化而不加理會。

這次的事，她本不想她再次陷入，可她卻洞穿了她的心思，自己鑽進了暴風雪的中央，她知道她害怕受傷，不過她害怕的并不是自己受傷，她怕的是傷到身邊的人，或許她曾經曆過什麼烙印進靈魂的傷痛，從此她排斥身邊的人在不該離去的時候離開。

這些她從未提起過，但她卻從和她的相處中逐漸讀懂，所以她知道這家夥的想法，也擔心她因犯規而受到懲罰，即使她總能聰明的逃過最嚴厲的懲罰，卻也不是每次都能毫發無傷，就像那次……

平時玩笑歸玩笑，真到了讓她出手的時候，楚熒還是不想冒險。

“……”楊光見楚熒神遊天外，就不再開口，他隻知道她不想說的，他就永遠不會讓她為難。

“你要什麼回報？不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許南星皺了皺眉，完全看不慣我一副财迷的樣子。

“我又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慈悲這東西跟我又八竿子打不着，就算勝造十七級浮屠，我也不稀罕。”我動了動陷進大半的身子：“喂，最好快一點，在我徹底變标本前，你最好有答案，宮雪也快到極限了吧。”

宮雪的汗珠，在蒼白的肌膚上滑過，氣息也紊亂的不像樣子，可她依然維持着手中的光暈，隻是……她已無暇說話了。

“你……”

“我什麼我，再啰嗦試看看，我一把把你打回解放前。”我威脅似的眨眨眼。

許南星不再說話，他完全相信眼前這個怪物有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