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羅岩把水靈靈的大眼睛轉向我。
“……我怎麼知道?”我也滿眼問号的湊過去:“瘋子!”
“小聲點。”藍麟風在斜坡邊緣蹲了下來:“我說怎麼會這麼眼熟呢,原來是你呀!”
“你在和誰說話?”羅岩好奇的把腦袋湊上前:“嘔~”
“你幹嘛?”被羅岩的動靜給惡心到的我,也把視線挪了過去。
“……”濃烈的腐敗氣息撲面而來,腐朽的肢體四分五裂的躺在草叢中,破損的頭顱脫離了軀體,近在咫尺的和身體對望,這……是人嗎?
“這是……”我撇開眼睛,不忍再看。
“它就是絆到淺悠的枯枝。”藍麟風淡定的說出讓人驚悚的話。
“什麼?”羅岩瞪大了眼。
“噓!小聲點。”藍麟風警告性的壓低他腦袋。
“嘔嗚~住手,我知道了,不要讓我貼它這麼近啊啊啊……”羅岩啞着聲音,盡量使自己失控的聲音最小化。
“你的意思是……”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
“恐怕是。”肖晴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卿域已經在藍麟風身旁蹲了下來,蒼白的手撥開雜草:“這東西,要盡快入土,這裡有古怪。”
“不就是一具腐屍嗎……嘔~”羅岩還沒說完就又是一聲幹嘔。
“現在是……以後是不是就難說了。”肖晴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短發道。
“你是說……?”羅岩忍着惡心,又看了一眼那具慘不忍賭的軀體:“都爛成這樣了,它還能蹦起來咬我們?”
藍麟風搖了搖頭:“或許會。”
“哈?”羅岩震驚的看着藍麟風,話是從這人口中說出來的,羅岩知道,就算他說母豬會上樹,老虎隻吃草,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所以現在他才會這麼震驚。
“叽叽叽叽……咯咯咯咯……”一陣奇怪的響聲,從那具殘破的軀體中傳出,斷裂的骨骼摩擦着腐爛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想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