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狂跳,有絲喜悅壓不住的躍上心頭。
如果條件這麼苛刻的話,那……那東西的手的應該不多,排查起來應該會更容易些,現在隻要确定它是不是以苦難的靈魂為食,就可以撤出這糟心的記憶世界了。
不得不說,米姨的過去簡直是天崩開局,一把稀爛的牌,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人生,簡直毫無破局之法。
在這樣的記憶力,隻會讓人感到壓抑。
米姨奇怪道:“什麼叫我自身養出來的?我用什麼養?難道每天把它扛在肩頭,就算養了?我可什麼都沒喂給它過。”
我上前,用手指撥了撥那顆五彩琉璃珠般的露珠兒,讓她也過來摸一摸:“你過來摸摸看,它是不是有點兒粘稠了?是不是像果凍質地?它之前還是透明的水珠兒來着,你說是什麼,讓它有了果凍的粘稠感?”
米姨聞言,也好奇的上前撥弄了一下,康小米正埋頭在河邊洗衣服,對于我們的舉動完全沒有知覺,她黑瘦的小臉上是不正常的酡紅,雙手生了凍瘡,瘦小的身體裹在寬大的破棉襖裡,仿佛一陣兒風就能刮跑。
米姨在摸過露珠兒之後,眼神也變得奇怪無比:“這東西,摸上去的手感怎麼變得……有點兒像絲綢的感覺?冰冰涼涼的,滑滑膩膩的,像是手稍微粗糙一點,都能給勾出絲,弄個破口似的。”
“你形容的還挺貼切的……”我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米姨羞赧道:“怎麼着也是在學校裡幹了那麼多年,多少也得熏陶出一點的。”
我:“……”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
“呀!我忘記了,我這個時候好像……”
米姨的話未說完,我們就聽到噗通一聲,原本還在岸邊洗衣服的女孩,一個倒栽蔥就一頭紮進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