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已過,靈犀收拾好心情和背簍就向後山小徑走去。今天的太陽不像昨天那般毒辣,徐徐小風吹在身上,竟有些郊遊的輕快感。
路過桦樹林,她決定先取些清甜的樹汁潤潤嗓子。
要想取到質量上乘的樹汁,要選那樹幹粗的桦樹,樹幹越粗,汁水越充沛。
靈犀看向左前方一棵目測足有200多米的大樹,“這棵樹看起來就水靈。”
她從背簍裡取出杵子,又撿了一塊石頭,然後吭哧吭哧鑽起孔來。
鑿孔也有技巧,微微向下傾斜15度,這桦樹汁就能乖乖流到瓶子裡;若是直直鑿洞,就全順着樹幹落在地上了。
靈犀選的這棵樹果然是抱恩樹,孔洞隻開了3厘米深,樹汁就出來了,她趕緊拿起瓶子接着,一滴也不肯浪費。
咕噜咕噜一瓶下肚,靈犀打了個飽嗝,“這也太好喝了!”
有了桦樹汁的加持,靈犀走起路來也輕巧不少,腿上的酸痛感都已經不那麼明顯了。
過了灌木叢,她繼續往西南方向走,眼瞧前方有一片紫色的花很是勾人,走近一瞧,原來是新鮮的鼠尾草。
靈犀歪着頭,突然靈機一動,“這邊的村民平時應該經常需要用到鼠尾草,我多采些回去,曬幹了捆成捆,說不定能和别人換些蔬菜糧食呢。”
商機是第一驅動力,她挽起袖子,右手拿着剪刀,左手輕輕捏着草株的莖葉,庫庫剪了起來。
這一片鼠尾草郁郁蔥蔥,沒用多久就采了滿滿一筐,背在身上有一陣濃濃的香氣。
突然,靈犀身後傳來一個打招呼的聲音:
“嗨!”
這驟然出現的聲音把靈犀吓了一跳,急忙轉過身來查看,原來是塔莎。這時候她才察覺,原來還沒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塔莎。
靈犀揮着手向塔莎跑去,“我的名字叫靈~犀~”,她故意拖出很長的尾音,想讓塔莎能看清發音的嘴型。
“擰~犀~?”塔莎烏鴉學舌道。
“你就叫我犀吧!”
“西巴!”這兩個字的發音對塔莎來說可簡單多了,她把準确地把重音放在了西字上,念出了标準的韓語氣勢。
“......”靈犀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太對勁,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塔莎吧嗒着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怎麼了?是我讀得不對嗎?”
“犀~是犀~~”
“犀~”塔莎也學着把尾音拖得長長的。
靈犀點點頭,緊接着問道:“對,我的名字就叫犀!好巧,你也是來采鼠尾草的嗎?”
“我來抓魚,你要和我一起嗎?”
“好呀,我和你一起去,你也教教我怎麼抓魚,作為報答,晚上我做飯給你吃。”
靈犀今天的目标就是找到水源,運氣好的話還能抓點水産回去開個葷,沒想到靈犀就這樣像天使一樣出現,幫她實現了心裡的願望,“可能她真的是被派來我身邊的天使吧。”,她心裡默默想着。
走在路上,靈犀突然想起問問關于村裡人的事情,便和塔莎搭起了話。
“塔莎,薩庫村現在一共有多少村民?”
“加上你,現在一共有125人。”
“這麼多呀?但我上午走去你家的路上,怎麼一個人都沒見到?”
“早上他們大多都上山摘果子砍柴去了,我們這裡有很多莓果,早上采的莓果更甜些。”
夜晚的溫差會讓莓果果實積累不少糖分,這糖分一旦被太陽曬過,便會驟然減少,所以早上的莓果更顯甜美。經塔莎這麼一提醒,靈犀才想起以前在書本上學過這個原理,隻是城市生活哪有什麼機會采摘野生莓果,久了也就忘記了。
“那村裡有村長嗎?有醫生和老師嗎?”靈犀接着問道。
“我們有酋長,也有醫生和老師,除此之外還有祭司,但每個職業都隻有一個人。”
聽到酋長和祭司二詞,靈犀突然興奮起來,畢竟她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機會接觸這麼“古老”的身份,這個村落在她心裡也更增添了一分神秘感。
聊天的時間總是過得快一點,不知不覺她們就走到了一條溪流前,這小溪有十來米寬,水流涓涓細流,并不湍急,水質也清可見底,不用仔細瞧,也能看見大大小小的魚影。
塔莎停下來,一邊在旁邊找着什麼,一邊說:“現在有鲟魚,很好吃,我們要先找兩根直直的樹枝,再用剪刀把樹枝削成魚叉。”
沒用多久,她們就找到了屬于自己的直木棍。這木棍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太重了很快就會力竭,太輕則不容易叉到魚。
削好魚叉,塔莎卷起袖子和褲腿,站到了溪水旁,“看到不動的魚影,要輕輕得把木棍貼近水面,然後朝魚頭前方一些的位置快速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