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看着自己儲備下來的食材,思考着明天早餐鋪開張要準備些什麼。
窗邊放着伊萬給她的牛肉,地窖裡還有不少胡蘿蔔,兩者合一可以做些牛肉胡蘿蔔餡兒包子。
靈犀搖搖頭,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一開始就把村民的嘴巴喂刁了那,後續都要按照這個水準來準備,容易虧本不說,還容易讓人家産生虛高的期待,不利于長久經營。
她又看了看地上的土豆和大白菜,要不準備些土豆絲白菜卷餅?
靈犀又搖了搖頭,還是太豐富了,要再簡單快手些才好。
她在廚房和地窖裡轉悠了半天,終于有了主意:
“算了,就簡簡單單做些雞蛋黑麥餅吧,再煮一壺薄荷牛奶,幹濕搭配,營養豐富。”
定好了第二天出攤的餐食,今天的一件大事就算完成了。
閑暇下來,靈犀又不自覺想起在酋長家門口遇見的那個神秘女人,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坐不住。
“這個女人會不會還有些更大的陰謀計劃?要是黑魔法沒有生效,她會不會尋機加害酋長一家人?要是矛盾升級,村裡會不會發生沖突事件?”
急火攻心的靈犀最後還是決定即刻上山,要把這件事盡快告訴塔莎和伊萬,畢竟三個臭皮匠勝于諸葛亮。
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靈犀就倉惶向後山走去。
到歇腳點時,塔莎和伊萬正坐在小木屋外的草地上津津有味吃着烤土豆,靈犀快步走到他們身後,剛一出聲,就把塔莎和伊萬吓得土豆都掉在了地上。
塔莎收收神,撿起掉落的土豆,睜大眼睛問道:“犀,你怎麼來了?”
“我今天上午去村裡和村民們說早餐鋪的事情,結果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一個人鬼鬼祟祟躲在酋長家門口...”
靈犀把上午的所見所聞細細講述了一遍,包括那女人的外貌特征、穿着和她家的具體方位。
塔莎聽完低下頭略略沉思,三五分鐘後才細聲呢喃道:“聽你描述,感覺像是詛咒黑魔法,但有誰會在酋長家門口做這樣的事情呢?”
靈犀一邊用手比劃着,一邊強調道:“她家就在酋長家斜對面,院子裡什麼也沒種那一家。”
塔莎擡了擡眼睛,睫毛忽閃忽閃:“那棟房子平時沒有人住...”
“不可能吧,我确實躲在那個院子裡,後來那個女人自己打開門走了進來,我才不得已和她打了照面。”靈犀着急忙慌解釋着。
一旁的伊萬這時才開口說道:“她不是說明天要來早餐鋪嗎?你們别着急了,明天早上就知道是誰了。”
話雖是這麼說,可靈犀心裡怎麼能放得下呢?
這件事本來就有些蹊跷怪異,現在塔莎又說那房子是沒有人住的空房子,這就讓怪異變成了詭異,好奇變成了恐懼,鬧得靈犀心驚膽顫。
伊萬在一旁看得透徹,轉移話題:“犀,你還沒吃午飯吧?這裡還有一個烤土豆,你先吃點東西吧。”
靈犀這會兒哪兒還有心思吃土豆,她恨不得自己變成一顆大土豆,随即雙眼低垂說:“我不餓,你們吃吧。”
塔莎三兩口吃完手上的土豆:“犀,你先别着急,這女人應該是和酋長有些私人恩怨,況且她也不知道你一直在那看着,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
塔莎的話作用并不大,靈犀的聲音裡還摻着幾分着急:“哎,可是你說那房子沒人住,說不定她早就發現我了,才故意走進那院子...”
塔莎打斷她:“黑魔法儀式在村裡是被禁止的,儀式前後的準備工作也很複雜,我猜她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故意選了一處無人居住的房子來做儀式的前後準備。”
黑魔法之所以被禁止,是因為實施黑魔法的人是利用咒語或儀式來強制改變他人處境或心意,這種行為是個人的、強制的、充滿惡意的。
而村裡正常開展的祝福儀式是公共的、透明的、自願性的自然祈禱,其目的是為了增益村落群體的利益。
塔莎說得沒有錯,那個女人偷偷在村裡搞黑魔法,而且施展黑魔法的對象還是酋長,必定是見不得人的,選一個沒有人居住的房屋來撇清痕迹,确實是目前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
靈犀的焦慮微微緩解了些:“希望如此,不然我都不敢自己一個人住了。”
塔莎站起來,摟住靈犀的肩膀說道:“你要是害怕,也可以來我家住。”
靈犀勉強點了點頭,在心裡期盼着這件事早些塵埃落定。
伊萬站起來,把多出來的那個土豆強行塞進靈犀手裡:“快吃點吧,别餓壞肚子了。”
等靈犀吃完了烤土豆,塔莎和伊萬就迫不及待拉着她走進小木屋。
昨天還空蕩蕩的房間裡已經有了壁爐和竈台,看起來溫馨不少。
“希望我們都能平平安安,等冬天的時候,就可以四個人擠在這裡一起吃火鍋了。”靈犀心裡想着。
既然已經來了山上,靈犀又随口問起:“塔莎,我在書上讀到,說這邊的山裡有驢食豆,你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嗎?我想采一些回去做枕頭用。”
這種植物靈犀以前隻在書本上見過,粉紫色的花瓣一簇一簇,花瓣下方藏着一顆顆小小的豆莢。
塔莎歪着頭細想一會兒,然後說道:“有是有,但要走将近一個小時才能到,你着急要用嗎?”
靈犀雖然不急,但忙碌可以撫平焦慮,所以回應:“我下午也沒什麼事,如果你們沒有别的安排的話,我們就去采豆子吧。”
塔莎把目光轉向伊萬:“你下午有别的安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