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莎把棉布袋子塞進靈犀手裡:“感覺你最近運氣不太好,所以做了一個護身符給你。”
靈犀恍然大悟,塔莎是想給自己去去晦氣,覺得自己最近犯小人了。
這護身符看起來比以前在城市裡買的要靠譜許多,棉布袋子被塞得鼓鼓囊囊,都是些細碎的東西,除了植物碎碎,還有些褐色像是泥土的物質。
靈犀:“這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呀?”
塔莎:“征服者地根、松木針、一枝黃、樟腦和泥土。”
松木針、樟腦和泥土理解起來簡單,一枝黃是一種菊科植物,觀賞性很強,沒想到還能用來做護身符。
隻是這個征服者地根,靈犀無論如何努力回憶,都沒想起來是個什麼植物。
靈犀:“等一下...這個什麼...征服者地根?這是什麼東西?”
塔莎:“是一種根。”
靈犀:“...我知道是一種根,但這是什麼根?”
塔莎:“就是...長在地裡面的一種根。”
靈犀:“塔莎,所有的根都長在地裡...”
塔莎:“這種根要秋天才有,到時候我帶你去後山挖,看了新鮮的你就知道了。”
看來這東西确實不好解釋,靈犀隻好作罷,耐心等到秋天再去一探究竟。
談話間,塔莎的早餐也做好了。
她一大早就學着靈犀的樣子,烤了兩個臉盤子那麼大的面包,準備就着昨天剩下的魚湯當早餐吃。
吃飯的時候,靈犀把昨晚靈光乍現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想多準備一些草藥包,拿到公共浴室裡,給泡澡的村民們用。”
塔莎停下咀嚼,問道:“為什麼要給他們用草藥包?”
靈犀吹了吹勺子裡的魚湯,喝下去後才答道:“我實在是提不動那麼多水,反正來泡澡的都是壯漢子,如果他們願意幫我提水,我就給他們送草藥包。”
塔莎差點忍不住把嘴裡的面包噴出來:“你...你真的是天才啊!”
靈犀感覺塔莎在陰陽自己,小聲試探着:“這麼做是不是不好?”
塔莎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你真的很聰明,但是去公共浴室泡澡的一般都是單身漢,他們都不是講究人,不知道願不願意為了草藥包去幫你打水。”
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靈犀也顧慮過,可當她昨晚回到家,用草藥包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後,這顧慮就打消了。
靈犀:“隻要他們願意試一次,我就有把握讓他們為草藥包付出勞動!”
塔莎露出拭目以待的表情,說道:“那我今天就去後山采草藥,多做些草藥包。”
靈犀又接着補充道:“順便再幫我采些氣味濃郁的植物回來。”
塔莎好奇:“這是要做什麼用?”
靈犀壞笑道:“做香噴噴的古法皂!”
皂對于塔莎來說已經不陌生,可古法皂和春祭司時做的草木灰皂有什麼區别呢?
不管了,先按照靈犀的要求去準備,古法皂做出來就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了。
吃完早飯,做完農活,塔莎直接出發上後山采草藥去了。
靈犀則背起簍子,準備先去安娜奶奶家一趟。
這一路靈犀都走得很慢,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像是在刻意找尋着什麼。
距離安娜奶奶家一個路口的地方,她忽然駐足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表面相對光滑的扁石頭。
靈犀拿起扁石,在手臂上輕輕摩擦摩擦,滿意地笑笑,扔進了簍子裡。
進了安娜奶奶家的院子,靈犀放聲喊了一句:“我來啦!”
沒一會兒,就看見安娜奶奶拄着拐杖走出房間,沖靈犀打招呼道:“上午好,上午好!”
像往常一樣,靈犀先自顧自收拾起菜園子,動作依然幹淨利落。
有了公共浴室的一日工作經驗 ,農活都顯得輕松不少。
安娜奶奶站在門口看着菜園,嘴巴微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可話語始終卡在嗓子眼裡說不出口。
這一切靈犀都看在眼裡,她猜測安娜奶奶已經不知從哪兒得知了她的事情,卻又不好意思主動開口詢問。
眼看菜園子收拾得差不多了,靈犀站身來拍了拍雙手,問道:“安娜奶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問我?”
安娜奶奶尴尬地笑笑,垂下眸子說:“我聽說...我聽說酋長讓你打掃公共浴室...”
靈犀毫不避諱地承認:“是的,前幾天閑着沒事,想着給村裡人做些早餐,沒想到海莉的丈夫吃完早餐食物中毒了,酋長就懲罰我打掃十天公共浴室,還要上繳五十公斤的柴火。”
安娜奶奶眼睛睜得大了些,追問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哦?難道安娜奶奶還不知道自己受處罰的真正原因?那她聽來的消息是什麼呢?
靈犀:“是啊,您是從哪裡知道我受處罰啦?”
安娜奶奶:“我...我是聽那些大媽大嬸閑聊說起的,可她們說你是因為故意撞倒了薩庫酋長的兒子,才受到處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