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師表示贊同:“沒錯,一定是因為他做了什麼事,才導緻出現這樣的結果。”
“不是陷阱,那還能是什麼,難不成還真是外星人的飛船?”性感女人一副楚楚可憐、擔驚受怕的樣子,躲到了名牌男的身後。
那名牌男滿臉寫着垂涎欲滴四個大字,摟着性感女人輕聲安慰,趁機占便宜。
一直沉默的已婚女人忽然開了口:“不管怎麼看,這房子我們是出不去了,既然如此,我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你們随意。”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大廳,往樓梯間走去,甚至沒有叫已婚男人跟她一起。
已婚男人一臉尴尬,解釋說他老婆性格比較直率,一邊替老婆道歉,一邊黑着臉離開了大廳,看樣子,是去追已婚女人了。
一時沒有頭緒,其他人也選擇離開大廳,畢竟在他們眼前剛發生了恐怖的一幕,所以選擇遠離,才是明智的選擇。
等新住客都離開後,大廳内隻剩下俞小澄和吳樊祐,這兩個如今唯一知曉窮途旅店規則的人,都選擇了閉口不談。俞小澄是自己決定的,至于吳樊祐,她不清楚他的目的是與自己一樣,還是單純怕麻煩不想說。
當臨近中午,原本空蕩的餐桌上,忽然多出豐盛的菜品,讓心情跌落谷底的新住客又重拾了樂觀的心境。
至少在大塊頭出事後,旅店内沒有再發生過奇怪的事,隻是沒有人告訴他們,接下來他們需要做什麼,将要面臨什麼,所以他們在未知中逐漸被消磨着耐心。
豐盛的食物總能緩解人不安的情緒,看上去他們暫時不會因為被困旅店而饑餓緻死,至于之後還會有什麼在等着他們,他們沒法預測,便索性什麼也不想,先飽餐一頓再說。
待到吃飽了肚子,他們才想起研究為何空無一人的餐廳裡突然出現了食物。
有人覺得工作人員其實就藏在暗處,這裡或許是什麼整蠱真人秀,想要看他們以為有鬼吓得屁滾尿流的樣子。
有人則認為這裡絕不是正常世界,就算有鬼也不稀奇,否則他們為什麼會全部失憶,這怎麼看都不正常。
兩邊各執己見,說得頭頭是道,即便誰也沒有切實的依據證明自己的說法。
俞小澄隻是默默聽着他們讨論和争執,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永遠保持一副茫然無知的模樣。
吳樊祐跟在她身旁,沒有拆穿,也沒有阻止,隻是對正在發生的事絲毫沒有興趣,獨自苦惱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新住客之間的争論一直持續到有人打斷為止。
紋身男不知何時離了隊,獨自在旅店裡探索,因此意外撞見了下午2點後出現在前台的客服,驚訝之餘,他也沒忘上樓告知其餘住客。
一聽旅店工作人員出現,新住客們立馬來了興緻,大隊伍氣勢洶洶地沖下樓,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态。
俞小澄看了看時間,2點已過半小時,她本期待新住客因為讨論激烈徹底錯過難得的咨詢時間,沒想到被意外發現,隻得跟上看他們能問出什麼有用信息。
途中,俞小澄一臉淡定地将手掌攤到吳樊祐面前,毫不客氣地說:“把你的金币給我。”
吳樊祐沒問她要做什麼,從兜裡掏出最後一枚金币,放到了俞小澄手心。
“你不問我?”俞小澄收下金币,好奇地挑了挑眉。
“學姐希望我問嗎?我以為如今在學姐心裡,我最好是個啞巴。”吳樊祐笑得苦澀。
俞小澄一臉認同地點點頭,眼神輕蔑掠過,回:“你說的沒錯,就算你問了,我也不一定會回答。”
看到吳樊祐神情落寞,俞小澄感覺心情舒暢了一些,她的報複才剛剛開始,直到她心裡的怨氣消散,她一刻都不會讓吳樊祐好過。
來到前台的衆人,全都震驚于前台的變化,誰也不知道在他們離開大廳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如何能在短時間内搞出這麼些古怪的東西。
櫃台後站着一位文質彬彬的老者,身形消瘦卻硬朗,看上去雖有些蒼老,但目光炯炯,臉上帶着格式化的微笑,眼角被擠出幾條深深的魚尾紋。
正是二号客服。
他此刻正精神抖擻地沖住客說起那句熟悉的台詞:“各位貴賓下午好,二号客服為您服務,兌換道具盲盒靠右,咨詢客服靠左,請排隊等候。”
聽了二号客服簡短的介紹,衆人的視線落在了櫃台兩個木箱上。
“要什麼金币?”名牌男一邊翻着衣兜,一邊詫異道,“這又是什麼詐騙的新花樣?媽的,手機錢包不都被你們拿走了嗎?還想要錢?行,我爸有的是錢,趕緊把我放了!”
名牌男對着空氣破口大罵着,已婚女人聽得心煩,忙指了指二号客服和咨詢處的木箱,道:“這上面不是寫了首次免費嗎?你直接問那客服去啊!在這兒鬼吼鬼叫能起什麼作用……”
名牌男被噎了一下,一臉不爽,扭頭走到了咨詢處木箱前,一拍桌子,沒有禮貌地高聲質問:“喂!我問你,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二号客服始終維持着職業化的微笑,平靜回答:“這裡是窮途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