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點頭：“又來給你打工了，不過這次隻是半天免費勞動力。”

主管一聽嘴巴都要咧到耳根那去了：“你來的正好，我們最近正在處理關于天幕受損的那個事呢。”

玉一下就将耳朵豎起：“怎麼？”

主管嘿嘿笑：“我聽說你也是那次任務中的成員之一，所以正好一拍即合。”

“我盡量配合，”玉揚起了職業假笑，“主管，所以，高級魇傀儡的出現是與天幕受損有關嗎？我需要一個準确的答案。”

主管伸出一個手指，頗有意味地擺了擺：“按照現在的調查結果來看，恰恰相反。”

“怎麼說？”

“你們遇到的那批高級魇傀儡其實是由低等的魇傀儡孵化出來的，也是就是說當時那群鬼怪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快速成長了。”

刺激？

玉好好思索了一下，腦子裡隻蹦出來那個仿生人的樣子。

主管輕咳了兩聲，繼續說：“至于天幕莫名破損的原因，好像被是某種地下的東西沖破出來釋放的能量……”

主管邊說邊給她做手勢放了個煙花：“砰——”

也難得這家夥現在還這麼興奮，估計到時候上頭來查有的罰吧。

玉：“所以那東西是什麼，怪物？火山？外星人？”

主管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所以還得看你。”

玉一聽就知道有活幹了：“事先說明，我一分錢不要，但是，”她指了指自己頭上随時都在掉的時間積分，“這玩意兒得給我多加點。”

“按正常的雙倍來加，”主管聽她這話當然是樂呵，“那就廢話不多說，我帶你去見新局長吧！”

玉：“……？”

局長？

哦，上屆局長好像因為她觸發了什麼機關被炸走了，所以立刻就調了一個新的過來？

玉：“主管，你過于擡舉我了吧，以我這個小蝦米的身份，估計還輪不到去見新局長。”

“你可别在這謙虛了，要是能把這個事情給攻破，你就是記憶管理局的最大功臣！”

玉暗地冷笑兩聲：“那我可得謝謝你們給我機會了。”

＊

記憶管理局高層局長辦公室。

視頻電話正在撥通中。

“蔣，”一個西裝革履但面部覆銀面的人出現在小框中，與遠在四季雲頂的頭頭交接，“我已經到了常無區域，就目前來看，這個地方确實暗流湧動，即使污染區域達到了80%，居民死亡率相較其他正常區卻低了幾個百分點。”

“好。”對方表現的倒沒有那麼嚴肅，幾乎是半躺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家的貓，和……

一個毛茸的發頂湊過來，含含糊糊地叫了一聲，“搶？”

就是鋼鐵般的心也被這一聲喊的化了水柔情，不由得讓人有些哽咽。

外頭出差的日子可真不好過。

“怎麼了？”一個好頭頭必将是無微不至的。

覆銀面的人搖頭：“沒什麼。我一定會盡快完成任務的。”

“不必勉強，适當放松心情，聽說這個常無區域之前還是一個有名的複古旅遊觀光城市。”

“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現在到處都是廢墟和難民。”剛說着，這時候有人敲門，“那我先挂了。”

虛拟影像立刻關閉。這位新上任的局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銀面具，清咳兩聲：“請進。”

門外頭，玉聽見微型話筒傳來的指令，看了看原本剛剛還在身邊，現在已經退離她二十步遠的主管：“你不進去？”

主管一副焉了吧唧，多靠近一步就能一命嗚呼，指着自己的心髒歎了口氣，再給她作揖拜了三拜，一副比觀摩觀音菩薩還虔誠的樣子。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很顯然這貨是害怕上司，所以讓玉自己一個人進去。

玉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反正沒一個靠譜的，還不如她自己上。

于是她對着微型話筒說：“好的局長。”

背後的主管又給她拜了幾拜，這次的樣子更像是在感謝送子娘娘。

開了門，還要經過一個通道進行全身掃描，正好對門的大鐵門打開，看來是這位新局長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玉一臉冷漠地擡着胳膊接受檢查：“不好意思局長，我在進行全身掃描，以免帶進某些有害物品，威脅到您的健康。”

剛說完，玉就突然發現眼前這個人不就是剛剛在電梯上碰到的那個嗎？

這新局長真是怪，好好的專用通道不走，偏偏要去擠員工大鐵房。

玉心裡不自覺開啟了吐槽模式。

還戴着面具，剛才就覺得奇怪了，好好的人戴什麼面具，除非天生長得奇醜無比，整容一萬遍都還是月球表面的那種。

新局長：“沒事，進來吧。”

“有什麼事嗎？”

玉跟随着他來到辦公區：“組織部主管要我過來與您交接一下情況，我是之前處理怪物名單小組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