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兩個月過得很快,泰勒也在這個未成年巫師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而不受限制的時間裡學會了很多基礎魔法——比如那個出名的漂浮咒,她甚至還背了大半本的魔藥課本——一方面是出于新奇,另一方面則是對傳說中的斯内普教授有着本能的害怕。
開學那天,格蘭特夫婦請了假,專程把泰勒送到了火車站。
“好了,泰勒,你該進去了。錢不夠的話就給我們寫信,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别生病了,和同學們好好相處啊,衣服在最上面,感冒藥在最下面,你的課本都在書包裡,下車的時候别忘了拿坩埚。”叮囑的話已經說了很多遍,傑西卡仍然覺得不夠。
“媽,我知道啦!我走啦,拜拜!”泰勒沖他們揮了揮手,心中有幾分不舍,雖然她總是無法真正在心中認同自己和這對“異世界”父母的關系,但積年的相處已足以讓她産生對這個家庭的依賴和眷戀。
“嗯!再見!”傑西卡揮了揮手。
“再見!寶貝!”塞缪爾沖泰勒做了個鬼臉,把她逗笑了,“不要想我們哦!”
“不會的!”感覺到格蘭特夫婦流露出那獨屬于父母的溫柔愛意,泰勒一時感到無所适從,有時她會覺得自己是個悲劇故事中的小偷,一邊被迫偷竊着屬于另一個人的幸福家庭,一邊又徘徊在原地,看着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随着記憶越走越遠。她匆忙地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向9又3/4站台的入口。
和許多新生一樣,她先是猶豫不決地伸手摸了摸柱子,在發現沒有任何實際的觸覺後,便放下心來,閉閉眼一頭沖了進去。
再睜開眼睛,她已來到了一個紛擾繁雜的車站。形形色色的巫師穿着别扭的麻瓜服裝在站台間穿梭,幾個小男孩在互相追逐着,大大小小的貓頭鷹在籠子裡此起彼伏地叫着,偶爾還有幾隻貓咪冷不丁地從人們腳邊竄過。
泰勒四處張望着,希望能找到什麼人幫她把這又大又重的箱子提上火車。
她的搜尋很快有了結果:韋斯萊一家無論出現在哪裡都很惹人注意,而憑借着對原著的記憶,她相信求助于他們總沒有錯。
泰勒費力地拖着箱子擠過去,看到最高的男生已經走上了火車,那應該就是珀西了,這邊,兩個長得一摸一樣的紅頭發的高個子男生正笑嘻嘻地和他們的母親說着話,這肯定是弗雷德和喬治了。
她把箱子留在原地,蹭過去拍拍其中一人的胳膊,“打擾一下,能幫我搬一下箱子嗎?它實在是太重了。”
“當然!”弗雷德,又或是喬治爽快地擡起箱子,放上了火車,“需要我幫你搬到車廂裡嗎?”
“不用了,非常感謝!”
紅頭發男孩走了出去,泰勒便自己拖着箱子,在火車裡一節一節車廂地找着哈利的蹤迹。抛去其他一切不說,單憑哈利在原著中所展現的人品,他就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
沒花多少功夫,她就透過窗戶在一節車廂裡看到了那個帶着眼鏡的黑頭發男孩,他正局促不安地望着窗外。
這就是哈利·波特了。多少年前,她曾如饑似渴地閱讀着那一系列以他為名的小說,試圖從印在白紙上的一段段文字中窺探到這個神奇世界的一角。而如今,故事的主角就坐在那裡,而他此時隻是一個年僅十一歲,緊張的,興奮的,等待開學的小男孩。
泰勒屏住呼吸,生怕多餘的動作會驚擾了這一刻。她輕輕地敲門,得到“請進”的回應後後拉開了車門。
“你好!”她露出最友善的微笑,“我能坐這裡嗎?别的車廂好像都沒有位置了。”
“哦,當然!”十一歲的哈利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