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在醫療室的最後一天,周五晚飯後,前來醫療室勞動服務的哈利和羅恩告訴她,他們約好了周六上午11點在黑湖邊坐坐,“順便”讨論一下上周末的事。
周六一大早起來,泰勒就收到了龐雷德夫人的“逐客令”,她也很樂意這麼做,于是收拾好了東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躺了一個禮拜的醫療室。
回到宿舍,發現離開前施在宿舍門上的加強版鎖門咒還是完好的,泰勒松了口氣,揮揮魔杖解了鎖,打開了一周沒動過的宿舍門。
宿舍裡和沒有離開前一樣一塵不染,這要得益于霍格沃茨那些勤勞的家養小精靈,落地窗上方的小圓窗還開着,一陣陣寒冷的空氣被不斷的送進來,幾片雪花飄過窗戶,落到了窗下的書桌上。毛線團的籠子是空的,大概它自己去貓頭鷹塔了吧,一周沒回來喂食,下次見面它肯定又要生氣地啄她的手了。
泰勒随意地把從醫療室裡帶回來的零食堆到收拾整齊的桌面上,從衣櫃裡取出換洗的衣服,脫下穿了一周的校袍,走進了輿洗室。
現在已經是早飯時間了,但一周沒洗澡的泰勒可不想披着一身髒衣服去禮堂。
從輿洗室出來,泰勒把髒衣服扔進一旁放髒衣服的簍子裡,這樣明天早上小精靈就會把幹淨的衣服放到旁邊的淨衣簍裡了。打開衣櫃,翻出一套新買的恒溫長袍,說是恒溫,實際上也就是施了長期保暖咒的長袍罷了。
等泰勒收拾好宿舍時,已經過了早飯的時間了,她匆匆把赫敏借給她的幾本書以及兩卷新的羊皮紙,塞進她從不離身的書包裡,準備去廚房蹭一頓早餐。
臨出門時,泰勒突然瞥見髒衣簍裡的一抹紅色。奇怪,按說斯萊特林的任何服飾中都不會出現格蘭芬多的經典顔色。她于是又走了回去,查看髒衣簍裡的衣服。
翻開最上面的一件斯萊特林長袍,底下竟露出來一件格蘭芬多的加絨長袍,也不知道是那天她魔力耗盡後,誰匆忙之間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的,她竟一點印象也沒有。應該是哈利或者羅恩的吧,當時去醫務室的路上她似乎有說過感到冷。不管怎樣,今天應該帶過去還給他。
泰勒憑着印象對着長袍施了幾遍清理咒,似乎看起來要幹淨了一些。清潔咒還要過兩年才會學到,這是她之前挑出來的幾個實用咒語,打算提前學習的,整整一周沒有練習,還是生疏了不少。
……
當泰勒從廚房出來,準備前往黑湖時已經10點40了,離開了簇擁着她的小精靈,背上書包,把那件格蘭芬多的長袍搭在手臂上,神清氣爽地前往黑湖。
黑湖離禮堂所在的城樓最近,從禮堂到黑湖隻有步行5分鐘的路程,所以當泰勒抵達約定地點時,才剛過10點45。
開學時黑湖岸邊那片青翠欲滴的草地,此時已蓋滿了皚皚白雪,那幾棵倚在湖旁的百年柳樹也已經結滿了樹挂。唯有那深不見底的黑湖還是依然在群山的懷抱中靜靜地流淌着,似乎寒冷的氣溫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她。
泰勒找到了他們最喜歡的那顆有些傾斜的老樹,拍掉了樹上的積雪,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倚着。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過,就連施了保溫咒的長袍也敗下陣來。她打了個寒顫,想了想,披上了那件綴有紅色和金色花邊的格蘭芬多長袍。
又過了一會兒,還不見赫敏三人。泰勒緊了緊長袍,随口哼起一段熟悉的小調。随着音樂,一串串歌詞湧到嘴邊,不知不覺中唱了出來。
“在我的懷裡,
在你的眼裡
那裡春風沉醉
那裡綠草如茵
月光把愛戀
灑滿了湖面
兩個人的篝火
照亮整個夜晚
多少年以後
如雲般遊走
那變化的腳步
讓我們難牽手
……”
“真好聽,這是什麼語言?”
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從泰勒身後傳來,泰勒一驚,扭頭去看,隻見一個穿着赫奇帕奇隊服的深棕色頭發的男生站在她身後,高高的鼻梁,深沉的眼窩,白皙的皮膚以及凍得微紅的兩頰。
“對不起,忘了自我介紹了,塞德裡克·迪戈裡,赫奇帕奇三年級。”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泰勒愣了一下,面前這位就是塞德裡克,那位在4年級死去的勇士,不!原著的劇情已被證實過是不可靠的,或許,在這個世界,他會活得好好的。
“沒事,那是中文。我是泰勒·格蘭特,斯萊特林一年級。”說着,泰勒伸出了藏在長袍下面的右手。
“哦?斯萊特林?穿着格蘭芬多的斯萊特林?”塞德裡克·迪戈裡握了握她的手,有些詫異地說道。
“哈,這是我朋友的,我正準備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