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泰勒一進公共休息室,就被級長吉瑪·法利叫了過去。吉瑪·法利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看到泰勒,便立刻嚴肅起來,坐直了身子,随意指了指一旁的扶手椅,示意泰勒坐下。
“級長,您找我有事?”
“等一下。”法利對着泰勒微微揚了揚嘴角,轉頭看了看休息室裡的情況。
泰勒坐到她指的位置上,學着她的樣子看了看四周,一眼就發現了剛剛從寝室裡出來的潘西·帕金森。看樣子,今晚又是她搗的鬼。
帕金森端着架子,把頭仰得高高的走了過來,緊挨着法利坐到了沙發上。
“好了,”法利待帕金森坐下後說,“格蘭特小姐帕金森小姐今天告訴我,你昨天在魔藥課上炸了所有斯萊特林的坩埚?”
“嗯?沒有啊,我自己的坩埚也炸了,怎麼能說是我炸的呢?”泰勒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是你自己的坩埚先炸了,然後你就誣陷到大家身上,還炸了所有人的坩埚來報複。”帕金森沖着泰勒擡起了下巴。
“那帕金森小姐也許可以告訴我,你的坩埚為什麼會炸掉呢?”泰勒平靜地反問,早在去醫療室的時候,她就想好了該怎麼對付這種問話。
“這是你炸的,我怎麼知道。”帕金森理所應當地回答。
“呵呵,這真是可笑,帕金森小姐居然在不知道自己的坩埚是怎麼炸的情況下,來誣陷是我炸了她的坩埚。”泰勒扭頭對法利說,“那我再問你一句,既然你說這是我幹的,那你起碼要有證據吧。”
“大家都看到了!”此時帕金森已有些窘迫,“所有人都看到是你上去之後,揮了揮手,大家的坩埚就都炸了。”
“原來我在你們心目中這麼厲害,”泰勒冷笑了幾聲,“揮一揮手就可以讓全班的坩埚炸掉。”
“咳,既然帕金森小姐也沒有證據,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們可以走了。”一直沒有發言的法利清了清嗓子,結束了這次問話。
帕金森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法利級長,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
“可是,級長!格蘭特她……”
“行了,潘西。”法利說完,攤開一直放在膝蓋上的那本書,讀了起來。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在明顯不過了。
帕金森見狀,不滿地撇了撇嘴,騰地站了起來,離開之前還不忘瞪一眼泰勒。
泰勒沒有理會帕金森的挑釁,對級長道了句晚安,也站起身回了宿舍。平常她基本上不在休息室停留,與其尴尴尬尬地一個人坐在休息室地角落,還不如舒舒服服地待在自己的“單人”宿舍。
……
周一晚飯後,泰勒和施了幻身咒的德拉科·馬爾福一前一後地來到費爾奇的辦公室。泰勒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側身讓開,順便不落痕迹地打量了一眼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毫無怨言的馬爾福。
會想起剛才找馬爾福“讨債”時的情景,泰勒越發覺得馬爾福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她隻是提了一句“你沒忘記今晚的勞動服務吧?”甚至都沒有抱什麼希望。誰知馬爾福立刻就站了起來,跟着她走了。
太奇怪了!泰勒在心裡暗暗打鼓,難道他有什麼陰謀?
不等她繼續思考,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面目猙獰的費爾奇和他那紅眼睛的洛麗絲夫人走了出來。
“你就是那個被斯内普教授罰了一周勞動的小鬼吧!”費爾奇上下打量了泰勒一番,厭惡地皺起眉頭,但嘴角卻上揚了。
“是的,斯内普教授讓我到您這兒來領罰。”
“哼,勞動服務,真遺憾他們廢除了過去那種老式的懲罰方式,吊住你們的手腕,把你們挂在天花闆上……好了,你的任務是打掃二樓靠左邊的一排空教室,不許用魔法。”說完,費爾奇勾起了嘴角,顯然心情變好了。
“好的,費爾奇先生。”泰勒乖乖地答應着,跟着費爾奇來到二樓靠左邊的那排空教室。
“你要在這周把這6間教室打掃幹淨,不許用魔法!10點鐘的時候我會來檢查的,要是讓我發現有哪一處沒有打掃幹淨,又或是你使用了魔法,嘿嘿!我會很高興給你換個地方勞動的,二樓那間輿洗室就不錯。”
待費爾奇走後,泰勒确認了周圍沒有人,關上教室門,給馬爾福解開了幻身咒,又往他身上加了幾個混淆咒。
“你也聽清楚費爾奇的要求了。”泰勒冷冷地說,“9:40的時候我們再換回來。”
說完,她給自己套上幻身咒,選了個角落坐下,從随身帶的書包裡掏出《強力藥劑》和一個筆記本。
馬爾福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點了點頭,接着便拿過掃帚和抹布,開始默默地幹活。